她轻叹了一声，扭头便走，走出了院子。

当来到河岸边时，她才梳洗了一番。

雪已经停了，她也该走了。

夜鳞兮双眼刚刚康复，看着那道亮光，愈发觉得美丽。

……

清晨时分，夜鳞兮很早就起来了，见那对母子都还在沉睡，她微微一笑，也没有叫醒他们。

“睡吧！”

阿凡娘温柔的一笑，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眼睛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谢谢你！”

她知道，夜鳞兮经常看着对岸发呆，像她这样的女子，能爱上的男子绝对不会平凡。

“那个人是不是很不一样，改天能让我见见就好了！”阿凡娘好奇的叹息。

夜鳞兮想起了那个坠崖的男子，眼神迷离，淡淡的道：“大姐，早点睡吧，我没有什么故事，真的……”

阿凡和他娘该会有多伤心呀！

想到此，又看了一眼自己穿的衣服，觉得还是要去买几件好的衣裳送给阿凡的娘，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还有自己也应该改变改变，回到原来的模样，不然被熟人认出，岂不羞死？

当晚，夜鳞兮与阿凡娘依旧分床而睡，她们院子里只有两间小屋，阿凡大了，这几个月来，都只能她们两个女了挤在一个房间。

篱笆里的虫儿的叫声，在安静的夜间，都要比平时显得更清楚很多，两人也还一时没有睡意，便聊起了天来。

阿凡娘问道：“妹子，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最后望着这间破落的篱笆院子，夜鳞兮拜了下去。

……

一路走到大街上后，人影渐多，夜鳞兮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曾答应阿凡要为她娘买几身好衣服，如今就这样不告而别走了，这也太也不近人情了。

她轻推开了阿凡的房间，将怀中的金叶子轻轻的放入了床底的罐子里后，便出了院子。

见阿凡睡得很是深香，夜鳞兮端详了片刻，眼中充满了温情，如果自己的弟弟没有死，现在也应该是这样大了吧。

夜鳞兮心中一酸，眼眶里竟然有些湿润。

夜鳞兮真诚的道。

这个世间，除了师尊外，她突然觉得只有阿凡与这个女人这里，才能找到自己失去的亲情。

暗淡油灯光熄灭，外面的雪光却依然明亮。

她不想说自然是为他们母子好，也不想让他们卷入自己的恩怨之中，这样只会害了他们的性命。

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平淡农家生活，夜鳞兮反而羡慕起他们母子来，虽然清苦，却也平安真实，这种生活不是自己能够得到的。

有夜风自倾斜的篱笆间穿过，拂在微湿的棉被上，寒意让阿凡娘清醒了些，她才明白，自己不该问这么多。

只是一摸身上，现在却是身无分文，这便如何是好？

夜鳞兮望着床顶的栏杆，听着外面的雪落下的声音，叹息着道；“大姐，是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这几天就要离开了。”

阿凡娘微笑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故事呢，你总是天天到岸边看着那边，是不是想着你爱的人呀，要不你跟我讲将你们的故事？”

“等你走了后，我也看不到了，能记得你的故事有个念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