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接下来就要辛苦大家,一齐为邪神的终结,上演一出好戏了!”神道主用自己的礼节向这些“勇于牺牲”的同袍们,传达了自己的敬意。
三魂草,望天树,星辰石,流沙魄,裂金岩…这些基本上都是在座那些门派中,压箱底的宝贝,为了生存这一伟大抱负,迫于无奈只能将它们一一奉献出来…
“我了个擦!这些…都是好东西啊!”邪魔咂摸嘴说道。
许三突然心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是三个八竿子够不到的人,是怎样的孽缘让他们在一个身体中相遇呢?
恐怕,他们唯一相似的地方,便都是求而不得的苦情人…
另一边,经过一番激烈的谈判,最终形成了一个初步的共识。
“那个…我好像听人说过,东瀛这边的女人,是…”许三欲言又止道。
“是啥?你再磨磨唧唧,小爷我要骂人了啊?”见他这副扭捏的样子,邪魔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
“是极品!”许三一脸尴尬地喊了出来。
复杂的修炼体系划分,自然造成了下层修炼者之间奇奇怪怪的鄙视链,像那个不知死活的青年口中“歧视女性”的言论,更是属于这里的“民粹”…
在他们麻木的商讨,如何“帮助”邪神顺利走到神器炼神那一步时,许三则是和邪魔开始针对东瀛这边奇怪的风土人情大谈特谈起来…
“邪哥,你们北原是啥情况?”
那些情绪…无论是喜是悲,真的是自己的吗?
那些无比真实地感情,难道都是自欺欺人的吗?
那些生活过的痕迹,那些幸福的点点滴滴,难道…都是我一个人脑海中设想出来的?
“许三君,你有多久,没有过自己的情绪了?”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许三的身体僵硬了片刻,他感觉身边的世界一瞬间风云变化,原本平静的水面顷刻间泛起滔天巨浪!
所有的声音都化成了模糊不清的动静,纷纷嘶吼着向他席卷而来!
“总觉得你这么叫我怪怪的…我啊,没什么打算,她要杀谁我就杀谁,谁想杀她我就先把这人杀了便是。”许三语气轻松的说道。
“许三君…你,难道没想过,为自己而活吗?”伊贺胧心事重重地说道。
“为自己…而活吗?”
“有理有据,这一票,可行!”
听到三恨道人的话,许三感觉脑袋有些发懵——没想到一向行事最沉稳、不为外物所动的三恨道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就对了嘛,老头子,不是小爷我说,咱得与时俱进啊!可不能跟那个傻小子一样,年纪不大脑子却锈掉了,怪不得没人疼没人爱的…”
伊贺胧的问题,无疑开始潜移默化的主导了沉默中众人的思路。
当一切希望都在眼前破灭时,他们自然而然的开始接受起这个看似离谱,却又是唯一的选择。
闹了半天,许三他们也仨总算弄清楚,东瀛这片弹丸之地,修炼者群体中居然出现了门派林立、百花齐放的情况!似乎完全不输大陆上那种百家齐鸣的盛况!
“那…对咱们有用吗?”听到这话,许三好奇地问道。
“没用。”沉默已久的三恨道人突然蹦出来打岔道。
“嘿老头子,有用没有咱先抛开不谈,那谁会嫌自己口袋里好东西多呢?”邪魔坏坏的说道。
与邪魔合作不管怎么说,都是上不来台面的事,所以他们必须得用一种在道义上说得过去的方式,那便是——暗渡陈仓!
明面上与邪神进行殊死反抗,实则一接触便望风而逃,将他所需的东西非常巧合的留下…
东瀛人奇怪的脑回路,再一次刷新了许三他们对人类厚脸皮水平的认知…
“哈?极品?小子,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吧,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崽子。要说极品,那必须得是美女如云的妙欲庵啊~”
一提到妙欲庵,邪魔脸上的花痴劲又起来了…
关于他和妙欲庵圣女那段相遇的小故事,许三耳朵都快听堵了,这短短一年时间里,少说得听他回忆了得有百八十遍了…
“北原?小爷我那边,女人那是能顶半边天的存在!一个家庭维系的根本,便是女人的!鬼知道这的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都练功练傻了吧!”
“那个…我听说…”许三支支吾吾道。
“哈?小子,有屁快放。”邪魔不耐烦地说道。
自己的…情绪…
突然,许三的脸出现了一块致密的裂痕,就像一个脆弱的瓷器,开始一片片的龟裂,脱落…
触手的冰凉就像一张真实无比的面具,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将它戴上,只是感觉时间已经久远到快要忘记自己了…
许三下意识的重复了这个问题,随后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大脑竟然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她…似乎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这样真的错了吗?
“是,为自己而活。为清晨睁开眼见到的第一缕阳光而喜悦,为见到心爱之人而感到无畏无惧,为生而喜悦,为死而悲伤…”
“…”
就这样,顶着一张臭脸,许三和伊贺胧就这么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关岛!
“许三君,这件事完成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坐在摇晃的小船上,望着水面出神的伊贺胧突然开口问道。
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由于缺失了一个拥有足够话语权的势力,大家各有各的修行体系划分,谁都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正宗,才是顺应真神的传承…就连那位真神可能都搞不清楚谁才是他的真传
能够大致判断出来的是,所谓的“半神级强者”,应该相当于大陆上的初入神降境,也就是修炼出了一门自己的神通的水平。
达到半神之境的修炼者,便拥有感应天地的能力,这其中悟性高的、有机缘的便能悟出自己独有的“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