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他们感觉自己的认知再一次被颠覆因为他不仅清楚的记得幻境中发生的一切,甚至还将幻境中的那个人给聊明白了
“圣是啥?人是啥?圣人又是啥”
“那师傅,后来呢?”金犼好奇的问道。
“后来——你又是哪个啊?乱叫什么师傅疯了吧”
“阿这是是”易一时语塞。
“小崽子,你嫌老子唠叨可以直说,大可不必大清早把老子薅到这鬼地方,听一个神经病叨逼叨吧?”
“啊?”这下轮到所有人都迷糊了。
“看”瞥到身边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伙伴们,易立马改口说到。
“看我朋友!”
“哦哦~还有呢?”张讼继续笑着问道。
感受到身边有气息接近,易猛地睁开眼,身体立刻进入道防备状态中,十分机警的打量起四周的动静。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写满心事的眼睛茫然的望向天空——他的确隐瞒了张讼一些事情,就像今天为什么一定要带他去面圣一样。
很多话并非他不愿意说,而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
随着对自己了解的不断深入,他开始害怕当某一天,自己小心隐藏的秘密被发现时,那些他所珍视的东西都会离他而去。
“没有”
月光下,师徒二人早就回到了简陋的草屋中,隔壁热心肠的大哥怕他们不够吃,特意还送过来几块腌制好的雪鹿肉干,临走前还留下一句——
“缺啥尽管跟我说!”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逃出鄂县之后,张讼由于只剩下一直胳膊,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
像吃饭这种大事可马虎不得,所以下厨的重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易的头上。作为吃货,对吃的追求当然是永远止境的,只是受限于条件,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得自己打猎充饥。
直到现在,易还对鄂县的雪花鱼念念不忘呢!
下山路上。
易一直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张讼,直到现在他都感觉有些梦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张讼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做派,哼着小调别提多得意了。
“小崽子,你给老子过来!”
张讼面带微笑的说道,听到张讼叫自己,易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想往人群里躲一躲,结果被好心的“师弟”“师妹”们二话不说的押了过去。
“怎么了师傅。”易心虚的问道。
几乎没有任何的由于,他们齐刷刷的将头磕在地上,其中大头更是磕的地面碰碰直响,高呼道——
“师傅真乃——神人也!”
在一群小家伙的软磨硬泡下,张讼连哄带骗的说,暂且收下他们当记名弟子,等考察期过再转正,这才将他们打发走了。
“后来给老子问烦了,那就聊呗,聊就完事了!”
“然后呢?”就连捂着头的易都好奇的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给他聊明白了,聊的不理我了”张讼得意的说道。
“啊你妈个头啊!”
说完张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易的脑袋进行无差别的打击,疼得他捂着头直喊救命
“一个神经病非要拽着我问什么”
“没没了,师傅。”
“没了呀,那——”张讼的笑容顿时消失了,随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面圣是什么?”
他喜欢现在的生活,即使他很清楚自己的逃避无法解决问题,但他依然会想,如果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啊
怀揣着担惊受怕和迷茫,当摇椅稳稳的停下时,他已经安静的睡去。
“谁?”
填饱肚子以后,张讼早早的就进屋歇下了,简陋的草屋只有一室,所以易自然就睡在了外面的躺椅上。
躺在轻微摇晃的躺椅上,柔和的月光落在他明黄色的头发上,映出阵阵神秘的色彩。
他像往常那样,在掌心处聚合一小团能量,在他妙到毫颠的控制下,在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形态间,不停地变幻着。
“今晚啊都这点了,你去问问隔壁大哥,有没有吃剩的,凑合对付一口得了。”张讼满不在意的说道。
“”
“怎么?有问题吗?”
“师傅。”易终于憋不住了问道。
“嗯?”张讼的脖子依然处在僵硬状态,几乎是从鼻孔里将这个字哼出来的。
“没啥,师傅,今天晚上想吃啥?”
“挺好的啊,来我问你,今天你死皮赖脸把老子拉上来,是为了啥?”
“看风景!”易把脑袋别到一边,试图隐藏自己心虚的目光。
“哦~还有呢?”张讼继续笑眯眯的问道,同时将左手搭到易的肩膀上,直接吓得他一激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