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握。我从没见过尊夫人的这种奇怪的病。”张大夫问。
“谁能治好我娘子的病?”
“我觉得你得去京城,找太医。”张大夫说。
好一会,柔缓缓的睁开眼睛。
“相公,我肚子好痛。”柔虚弱的说。
“你坚持住啊。我带你去看大夫。”
堂屋门是敞开的。他小心的进了堂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小心。仿佛他踏进的房子不是他的家,而是别人的家。
“娘子,我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剩余的几个字咽了回去。
“为了咱们的五个孩子,就让你破例一次。”柔说。
他拿着锄头,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太阳还没有落山,他就往家里赶。当然,他并没有忘记酒的事情。经过村东的食杂店的时候,他打了一斤老酒,花了他身上一半的积蓄,可是,他很快乐。
拎着酒,他来到家里。
他也不想再忍了。
“我娘子病了。我要刘太医为我家娘子看病。”
门人又用那双势利的眼睛看着弥头陀,冷冷的问:“你可知道这是哪里吗?”
“刘太医的府邸。”
“不是。”
“同僚?”
“不是。”
东门口,有一个最华丽的宅子,就是刘太医的住处。
“砰砰砰!!!”
不多时,出来一个门人,他用一双势力的眼睛打量着弥头陀。
“如果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好吗?”柔说。
“你不会死,你不能死。你说了,你还要给我生五个孩子。你答应我了,你可不能反悔,我不允许你反悔。”他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流了出来。
“好的,好的。我答应你,我不会死,好不好?”
“为什么是五个孩子啊。”柔问。
“因为我已经想好了五个名字了。为了五个好听的名字,你也得给我生五个孩子。”他说。
“好吧。都听你的。”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听了张大夫的话,他带着柔立刻赶往京城。在去京城的路上,柔的病加重了,脸色更苍白了。
“相公,我觉得我快不行了,你不要为我辛劳了?”柔说。
“傻瓜,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怎么能让你死呢。”他说。
他抱着柔,一路飞奔,带着柔了附近最近的医馆。
大夫姓张,是一个老者。张大夫给柔把了脉搏,说:“尊夫人的脉象很是奇怪。忽强忽弱,让我捉摸不定。”
“我不听这些,你就说你能不能把我娘子治好?”他问。
柔躺在床边的地上,披头散发,脸色苍白。
他忙扑过去,抱起柔。
“娘子,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他边呼喊边摇动柔的身子。
“娘子,我回来了。”
他把锄头放在门口。以往,他每次进门,柔都会迎接出来。只是,这次他没有看到柔。
他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妙。
“你既然知道这是太医的府邸,你还来找太医看病?太医只给皇上大臣们看病。你是什么人啊?竟然也来找刘太医看病?”门人说,“赶快给我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弥头陀怒了。门子的态度早就激怒弥头陀了。他只是为了的病,极力的压制心中的怒火。
只是,当门子说出滚的时候,他忍无可忍了。
“朋友?”
“也不是。”
“那你先我家老爷干什么?”
“你是谁啊?”门人问。
“我找刘太医。”弥头陀说。
“你是我家老爷的亲戚?”门人问。
在她面前,他成了一个孩子。她则成了她的母亲。或许,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存在孩子的依赖;或许,每一个女人心中都有做母亲的坚强。
他们到了京城。他第一时间找人打听太医的住处。
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他干脆闯进了皇宫,逼问了一个太监,才知道皇宫最好的刘太医住在东门。
他摸了摸柔的头发,说:“我走了。你在家要好好的啊。”
“今天早点回来啊。我炖了一只鸡,你回来的时候在村头打一壶酒。”柔说。
“你今晚让我喝酒了?”他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