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明看着电视屏。这其实是一则新闻的画面。他看了很长时间，硬是没有明白尹凡的意思。回头又看看尹凡，只见他表情凝重，双瞳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电视屏。仿佛有更多的秘密藏在哪里，而他却欲言又止……

“现在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尹凡顿了顿，说道，“这可能是你我之间最后一次会议了。”

“关于世界的真相？”皇甫明有些错愕，“我以为只是你编的一个故事。”

尹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一族，难道就不存在读心的技术吗？”尹凡解释道，“就像是你师父岑思甲教你的幻甲法术，也有读心摄梦的法门吧。”

皇甫明忽然有些累了，低声嘟哝着：“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再述说又有什么意义呢？”继而，他话锋一转问道：“那么刚才的梦境，也是真的咯？有个叫陈嫣非的，曾经杀死过我？”

“恐怕的确如此，实际上此时此刻的你，才是一种跳跃式的存在。”尹凡说道，“真正的你，早已被陈嫣非抹去。但是后来，连陈嫣非也消失了。于是你被陈嫣非杀死的过程也不复存在。不光如此，这是一个连锁的反应，因为陈嫣非的影响所造成的种种结果也不复存在。

皇甫明顿时有些慌神，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难道整个世界真的是模拟出来的？”边说着，他自言自语道，“好吧，早就有科学家提出过这个假设，我还以为只是杞人忧天的幻想。如果世界真相真的是如此，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别人活着或许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为了统计数据。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尹凡顿了顿，语出惊人，“你才是世界的关键！正如他一样！”边说着，尹凡指向了电视屏。

电视屏中是地球的同步轨道，在碧蓝色的地球海洋与漆黑一片的太空交界处，一抹白色的影子静静地飘**着。

所以在故事里，原本近乎灭了东方诸子百家的许符乙没有离经叛道。原本被许符乙杀死的，你所爱的黄素红也活的好好的。更远一些，你甚至从来都没有前往过魔楼，也没有在禁魔监狱坐过牢。”尹凡顿了顿，言简意赅地说道，“蝴蝶效应。”

“有点精彩。”皇甫明玩味着这句话说道，感慨不止。继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那样的历史，你也经历过？”

“不止经历过，我们所遭遇的，所记得的比你更深刻。”尹凡笑道，“你是消失而复现的人，而我们一直都存在。甚至那场神与魔的决战，也曾经参与过。”他指的是那曾经发生在城市中，在名为天算的穹顶之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