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不打算帮忙吗?”李星寒似乎很不解。
我再度笑道:“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赢。”
李星寒大笑道:“赌一赌又有何妨?只是,我们须事先说好,无论胜负如何,你都要确保她的安全。”
这时,外面传来轿中人的声音:“你们挡不了我多久的。”
仔细观察间,我推敲道:“这些花瓣和残叶,速度在不断地加快。对我们来说,不宜久战。除非,她真地是剑神,越战越勇。”
“小兄弟,小兄弟。”
如果只有名声,没有武功,岂不就像没有兵权的皇帝吗?”我反驳道。
“哈哈,问得好。但世间,的确存在这样的人。而且他们的威望不亚于当今天地盟盟主。”李星寒意犹未尽地说道。
我思考道:“可这应该占少数吧。”
李星寒再度笑道:“那我就索性数给你听听。怎么样?”
我一边观察,一边回道:“好啊。便当补给一下我的孤陋寡闻吧。”
“天下武林,当属这天地盟排行第一。他们每过十年就会举办一次天地大会,为了就是招募万中无一的高手,来壮大他们的实力和威望。与此同时,也与其他门派掌门人达成协议,以此笼络人心。”
我感叹道:“看来,这场赌局,还真挺合适的。”
李星寒不住问道:“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功夫。”
我简单地解释道:“这门功夫,名为天女散花。
我回应道:“你不过在耍些破烂招数。没什么好看的。”
轿中人又笑:“你是第一个说我的天女散花,不好看的人。看来,你要向我的天女道歉。”
“天女?”
“我只相信自己的剑,还有事实。”
我轻讽道:“事实?事实就是,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长发姑娘发拽道:“只是一时之困。不要用你的眼浅来掩盖希望。”
看这情势,仿佛有点紧急,我大喊道:“有把握吗?”
“别忘了,我叫什么。”长发姑娘随即出剑,似要一展身手,力挽狂澜。
“你叫什么,我好像真地不知道。”
“没问题。”
再看长发姑娘,她在阻隔花瓣残叶的同时,也在试图寻找突破口,但试了很久,一次都没有成功。
我忍不住说道:“喂,你那样等于白费气力。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吧。”
“哦。”我立马回过神来,接道:“我的看法就是,名声和武功,其实是分开的,并不一定要联系在一起。很多顶尖高手都是默默无闻。相反,一些武功不见得很强的人,反倒天下皆知,正如那黑白双星。”
李星寒道:“小兄弟此言差矣。黑白双星,形影不离,诡术奇出,可称得上一霸。再说,武功高强者,心中一定在追求一个名字,只是有的人没有成功而已,而是被更强的人打败了。”
我一笑应之,望着那顶轿子说道:“敢不敢赌一把?那轿中生人,心中追求的,一定是名利和胜负。而这位长发姑娘,我看她幽雅脱俗、心如止水,必定没有把名字看得太重。你说,他们谁会赢呢?”
“不是少,而是少之又少。名声,世人大多穷尽一生去追求,但却少有人可以成功,足见其重要性和捉摸不透的价值。小兄弟,你以为呢?”
长发姑娘忽然插道:“他,一心想着当神呢。你说,他会有什么看法?”
我道:“难道还比得过你这个剑神?”
“但这与天下高手有何关系?”
李星寒复笑:“人在江湖立足,一半靠武功,另一半,便要靠名声和地位。”
“这怎么会?
你可以先从表面理解。当然,意义远不止这一点。实际上,是通过心意相通实现的,进而达成完美的战术。”
李星寒摇头道:“你这样讲,我反而迷糊了。”
“简单地说,是他在操控这个花瓣天女。但却远不是操控这么简单,可能涉及到万法自然高深之道的层面。”
抬头一看,在数十米之上,竟然有一个不完整的天女,是碎花和残叶拼成的,十分形象生动,当真是天女一动怒,万树飞花来呀。
“还真是小看了你。”我想道。
长发姑娘似乎也看见了,自信道:“不管是花神、叶神,还是女神,都休想敌过我手中的剑。”
我虽然无语,但还是关心道:“那你小心。我可是把赌注压在你的身上了。”
她没有回话。
轿中人笑道:“一群蠢货,连我在干嘛都不知道,还妄想赢,真是不害臊。”
李星寒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呀。这一辈的江湖,就要靠你们了。”
我回应道:“前辈说笑了。天下高手,又岂能是数得尽的?”
此刻,长发姑娘已然如影如幻,快速舞剑,将气力与实体均挡在一尺之外,但这却不是我期待的如影如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