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惊无险,五言诗和七言诗的对决中,我朝诗坛以六对五,七对四,双双获胜,这才沉寂几年,扶桑猴子又开始跳了?
“唉呀!”
旁边一个老叟叹气道:“这王世魁太不争气了,怎能让东瀛猴子在我朝土地上嘤嘤狂吠?”
“没想到啊……”
左边是个留着月代头的小矮子,尽管高台上汇聚了灯光,但还是遮不住那人的黑小身材,只见他喟叹一声,站起身说:“所谓中华之正统,原来在我扶桑!”
“什么东西?”
在路上打听了诗会的举办地,谭东青一路来到鸡鸣寺前。
只见横纵两条大街灯火如昼,有人摩肩擦踵,香车宝马更是络绎不绝,通通向鸡鸣寺前的大广场上。
谭东青跟着路人来到广场前,正见到两个身材迥异的老者,正面对面,坐在广场中央,被灯火映照得发光的高台上。
“在下还有事要处理,不知乡主能否让马车在前面停一停?”
谭东青又说,对那东瀛人举办的诗词大会,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主要是想要看看那些猴子一样的邦外之人,能整出什么花样。
“谭郎既然有事要做……”
一声惊呼,使得谭东青毛发耸立,他转头看去,果然见到那王诗魁蜷缩成一团,鲜血从身下流出,竟然抱剑而死了!
“当然是极好的,只是……”
老叟顿了顿,说:“那东瀛人的三首都是七言诗,虽说不及王诗魁的三首大气恢宏,却将城北城外的景致,描绘的惟妙惟肖,最后更是用一首讽刺城内酒肉飘香,河飘脂粉,城外道旁瘦人,沟中枯骨的警世诗,将王诗魁打得心服口服,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这……”
“什么?!”
谭东青大惊失色,问:“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那东瀛猴子提出以今晚的金陵城为题材,各自作诗三首,从中比较孰优孰劣,王诗魁本就是金陵人,仅用了一炷香时间,便完成两首五言诗,一首七言诗。”
也是不糟蹋人才,因为做了公主的夫婿,会通过内宫这层关系,掌握很多一手资料,所以通常都是挂个虚职赋闲在家,变相也就断了仕途,所以很少有状元会求取公主,而皇家也是默认公主不嫁状元郎。
那可是顶级人才,将来大概率位列三公的。
“还是要谢过徐小姐的……”
“老丈,这到底怎么回事?”
谭东青问道。
“刚刚王诗魁败给这个东瀛人了!”
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谭东青还是本能惊觉起来。
前几年东瀛番子就曾公然挑衅我朝诗坛无人,声称自李朝以降,华夏文运便在东瀛小岛。
引得数十位我朝诗坛巨擘联袂出海教训对方。
“王诗魁?”
谭东青一眼便认出了右侧低着头的那人。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那略显臃肿的体型还是认得的。
那徐小姐恬淡一笑,“就请自便吧。”
“多谢徐小姐体会!”
谭东青逃也是的下了马车。
谭东青一时语塞,王诗魁败就败在不接地气,只一味描绘金陵繁华……
而且那东瀛人说的也是事实,前几年天下大旱,那种场景也的确出现过。
“啊!王诗魁自戕了!”
“诗如何?”
谭东青焦急追问,他在未及第之前一直有关注这位王诗魁,只比‘苏’少了点洒脱而已!
称之为本朝第一诗人,也不为过!
谭东青愣愣地回了一句。
说实在的,对面那个姑娘长相出众,说话温温柔柔,一看就是养在深闺的娇女娥,能够亲自出来捞人,那是顶了多大的压力?
谭东青不可能不知道,但还是这样不冷不热,就很明显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