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们就收拾一下,去罪人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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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白与阮玉竹分别后回到住处。
到罪人湖几个字,顾流云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看了看四周,凑到用护法的旁边,用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怎么从小道消息上听说,那罪人湖底下有着魔之左手?”
“你从哪儿听说的?”右护法面不改色,但是心中有些震惊。
右护法听到这话,手心突然出现了一个冰雕,那冰雕模样与顾流云有八分像。
“你究竟是谁的徒弟?做我的徒弟让你觉得很差啦?”
顾流云摇摇头,看见他手心的冰雕,眼里闪过几分忌惮。
回到他那四层阁楼上,他对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一掌拍下去,一瞬间那桌子化成了木头碎屑。
“这又是谁惹少宗主生气了?”右护法拿着棋子坐在窗边,正苦思冥想,突然被他这行为吓了一大跳。
顾流云没有搭理他,背着双手目光涣散,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我的左手就在罪人湖!哈哈,我的左手就在罪人湖!”
他一下子闪到文元白的面前,嘴角噙着笑,“我们现在就去罪人湖!”
“现在不行!”文元白果断拒绝,“左护法说了让我过几天随他一起去!”
“你怎么了?”田昊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皱眉看着他,想要帮他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吧,头有点晕。”文元白可不想让田昊苍发现他身体出了问题,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
田昊苍听他这么一说,就嘱咐了几句。让他这些日赶紧把身体养好。过几天带他一起去罪人湖,最好是将魔之左手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叮——!”
瓷器与大理石桌面轻轻碰撞的声音响起。
这一番话落入文元白的耳中,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反而让藏于文元白额间的魔听到了,他似乎格外的激动,都有些不安分了。
左护法胳膊往前移动了一下,整个人都凑近了一些。
那还用说,这几日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在说罪人湖的事。
文元白心中虽然明白,嘴上却还要装作不知道。
“我如果再不回来,这住处就怕是你的了。”田昊苍瞥了他一眼,将刚煮好的一杯茶,一下子甩出去。
文元白跟着他还是学了点本事的,在那杯滚烫的茶离自己一米处,立马伸出手,催动真气,让这个茶杯的速度慢了下来,紧接着轻轻松松握住了那杯茶。
“怎么会呢?我只是奇怪而已!”他拿着那巴掌大小的杯子,慢悠悠的走到左护法的面前。
阮玉竹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伸出手示意他们都安静,“不如,我们一起走走吧!”
这个倒是正如文元白的意,他立马站到了阮玉竹的旁边,微笑的望着她。
而阮玉竹的另一边,顾流云那双眼睛如果有刀,只怕把文元白捅了成千上万次了。
正巧碰到了在院子里坐着喝茶的左护法,看那样子似乎等他许久。
“左护法!您不是在与门主商议大事吗?”
这几日左护法一直在门主那,几乎不怎么回来,突然看见他倒是有些令文元白不习惯了。
“天道堂呀!只要花得了钱,什么消息都能搞到!”顾流云说这话时,似乎有点得意。
右护法默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摸了摸自己耳鬓的一缕长发,向着窗外望去。
既然天道堂卖出了这个消息,那一定有许多人都知道了吧。但愿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并不迟。
他小声嘀咕着,“我只是气不过那小子罢了,师傅莫怪!”
“罢了,先不提这事!你也知道最近罪人湖的事,门主是焦头烂额的,你若是能在这个时候办成一点事,那用还在乎那小子吗?”
右护法将香薰熄灭,又拿了一个盖子罩住。
右护法看到他这模样,连忙点上了可以静心平气的香薰。闻到那香味他才感觉没有那么愤怒了,走到窗边盘腿坐下,缓和气息。
“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吧?”右护法手里拿着一根签子,拨弄着面前的香薰,语调平缓。
顾流云嘴一撇,“真不知道左护法为什么要收那小子为徒!他哪里比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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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临走前,又递给文元白一块红色的玉佩,告诉他这是象征着他地位的玉佩。有了这块红色的玉佩,混元门内蓝佩弟子与绿佩弟子都可以听从他的差遣。
这对于文元白来说,可算是个好东西。他再三感谢了田昊苍,便回房间躺下了。
刚一躺下,魔又把他拉进了黑色空间里。他依旧是文元白的模样,血红的眼睛里带着激动的光。
你听到了吗?
魔之左手就在罪人湖底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魔的声音在文元白的脑袋中回**,他忍不住用手按了按额头,想要让脑中的声音安静下来。
“自然好奇。”
“最近有传言说魔之左手在罪人湖底,前些日子我被门主派去查看罪人湖。那里怨气四溢,我也肯定魔之左手就在湖底。这种东西若是被有心人得了去,怕是得天下大乱。”
田昊苍说着,把自己的杯子往前一放。
田昊苍对于他刚才的表现勉强算满意,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石凳子,嘴里吐出一个字,“坐!”
文元白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规规矩矩的坐在他的旁边。
“你就不好奇我与门主在商议什么事吗?”
他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一路上阮玉竹与文元白有说有笑的,而可怜的少宗主被丢弃在一边,压根无人问津。
后来,他实在忍无可忍,干脆走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