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一把扯开他的衣领子,将铁片贴到了他的胸口,白粉色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很快血水流了出来。
但是就像魔说那样,文元白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为了避免被看出来,他还是裂开了嘴,大喊大叫起来。
“啊——!”
文元白一时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听他的,“什么办法?”
“我这有一招名为金刚罩,使用了这个招数,无论对方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你都感觉不到疼痛,并且三日之后伤口自动痊愈。”
魔的这个方法,一下子就勾起了文元白想学的欲望,他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怎么?你害怕了吗?”魔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又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是你把我搞到这黑漆漆的地方来的?”他有些疑惑,上一次来到这地方是因为在做梦,这一次他分明没有做梦啊。
文元白想不明白,还是坚持自己没有偷东西,也没有同伙。
就是因为他的坚决,右护法看了一眼顾流云,请示着:“少宗主!这个人嘴还挺硬的,不如撬一撬!”
“嗯……”顾流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接过旁边那人递过来的小猫,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
“所以刚才究竟是什么情况?你的眼睛怎么会飞到我的额头上?”文元白仍然不放心,继续追问着。
魔干脆盘腿坐到了他的对面,“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保护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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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暗骂,再一睁开眼就来到了那个黑暗空间里。
“你这个家伙对我做了什么?”文元白没看见魔,就想着把他喊出了。
果然,下一秒魔出现在了他身后,只不过这次他变成了文元白的模样。
这算是戳了眼珠子吧!
见那魔眼没有反应,他正要掰开看看的时候,魔眼蓦然睁开,深红色的瞳孔发着淡淡的红光。
接着魔眼一下子飞到了他的额头上,文元白一下子被吓坏了,他伸出手就去扣自己额头上的眼睛。
前面抬着他的人突然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个人也是真的惨!少宗主怎么就不派人再调查调查呢?”
后面那人立马制止他:“嘘!你小声点!谁不知道少宗主这是在报复左护法呢!”
前面的人瞬间没吱声了,二人没再继续交流,他们把文元白丢到牢房放下后就走了。
文元白摇摇头,为了更逼真一些,他调动着体内真气,额头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汗珠。
“你这小子,骨头可真硬呀!”右护法看他一脸痛苦模样,但是却咬紧牙关,一直不认罪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这样都不能把你撬开,看来得换个方式了。”
坐在椅子上的顾流云还意犹未尽,将手中的猫儿递给旁边的人,站起来抖了抖衣服,“这就结束了吗?”
“我没有!如果是我偷的话,那我早就拿着东西走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待着呢?”文元白努力为自己辩解着。
那坐在椅子上的少宗主突然发话了,“谁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同伙呢?”
他这话一出口,文元白一下子愣住,好似明白了什么。
“疼死我了!”
撸着猫儿的顾流云没有抬头,依旧盯着手中的三花猫,淡淡道:“既然知道疼,还不认罪伏诛?”
还没等到田昊苍回来,他不能认罪!
那几句口诀也非常简单,魔教了他两三遍便消失了。
文元白看着右护法拿着烧红的铁片步步逼近,小声地念出来那句口诀。
念完,他顿时感觉自己好像穿上了一件衣服,整个人暖和极了。
“是啊!”魔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兴奋,“但是这个并不是真实的环境,只是一个想象的空间。只有在这里才更方便你我交谈嘛。”
文元白没有搭理他,他现在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却被这个家伙给弄进来了,也不知道外面他的肉身被摧残成什么样子。
“我有一个办法救你!你听吗?”魔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焦灼不安,又开始**他了。
文元白被拉起来,拷到一个十字架上,他缓缓握紧双手,犹豫着要不要使用冰魄功,可是一旦用了,这里的人就可以看出这是天机宗的术法,到时候只会更难办。
但若是喊出猛犸象,就凭着眼前这么多术士,或许自己不能脱身,还会连累猛犸象。
看着右护法在火盆上轻轻炙烤着铁片,文元白缓缓闭上眼睛,手指不经意地发抖。
“应该是我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
“你的那个眼睛怎么会……”文元白说着伸手就往自己额头上摸,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
魔看见他这样子突然笑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的魔眼又不会吃了你!”
但是越扣,感觉越疼,这个魔眼似乎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了。
在晕过去前,他只感觉头疼欲裂,似乎要炸开一样。
莫不是被那个魔给骗了?
听见周围没了脚步声,他这才睁开眼,想起魔之前对他说的话。
想要呼叫他,就戳戳他的眼珠子。
他从储物手环里拿出魔的眼睛,此时这眼睛还在散发着黑气,但是还紧紧闭着。文元白好奇地伸出食指,对着那眼睛戳了戳。
右护法让那个把文元白拖下去,转过身与顾流云并行,“今日还是先歇一歇吧,你看他都成什么样了?一时半会他不会认罪的。”
二人声音渐渐远去。
文元白被人抬上担架,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被烫伤的痕迹,甚至有好几处血液还流个不停。
他一向与混元门的人无冤无仇,这个右护法和少宗主不但不帮他查明真相,反而还一口咬定是他或者他的同伙偷的。
看来他们二人是故意支开了左护法,然后趁机拿他开刀。
只不过他们对他下手有什么好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