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只觉得非常愤怒,要不是这个田昊苍,他能离开朱雀殿,来这里吗?
看着那半坛子酒,文元白也不管它烈不烈,抱起来就往嘴里灌。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他正躺自己房间里,想起来却又发现自己头痛欲裂。
“等等!这个顾流云,就是你说的少宗主?”文元白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有些站不稳了,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也就是说这个顾流云想要与阮玉竹联姻!
“那你呢?你对顾流云是个什么态度?是不是也心怀愧疚?”文元白仿佛明白田昊苍为什么要带他走了,他或许早就察觉到了他与阮玉竹的关系。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个杯子,文元白立马把杯子用衣袖擦了擦,放到酒坛旁边。
“于是我就着重教导风流,这孩子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进步神速。”他一边倒着酒,一边回忆着往事。
文元白浅尝了一口,这酒只觉得很烈,有一瞬间非常上头,才喝了两三口他有些微醺了。单手一撑,继续听田昊苍讲故事。
也是,毕竟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徒弟,突然之间跟人跑了,这说出去也怕遭人笑话。
不过,文元白想起自己见到顾风流也差不多是半年前,这才短短半年他就为了一姑娘跑了。这倒是让文元白有点好奇,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唉!孽徒啊!”田昊苍一拳锤到书桌上,上面的灰尘又飘了起来,他恨铁不成钢地感叹着,看上去对顾风流狠狠失望了。
就这么静静的躺了好一会儿,感觉脑袋不疼了,他这才下床走出去。
田昊苍不在,门外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他看着文元白,直接问道:“你就是左护法带回来的那个人?”
“对啊!您是?”文元白看着眼前的人,他穿着混元门弟子的服装,腰间挂着红色玉佩,年纪却有些大。
但是知道顾流云要求娶朱雀圣女,碍于愧疚,他想尽办法也要让文元白离开。
田昊苍也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摆了摆手,趴在桌上直接睡着了。
“喂!”文元白伸手使劲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还没给我说清楚呢!你起来!”
“或许也正是这样,才导致我更加的偏心风流。少宗主气不过,这才离开我拜了右护法为师。而风流在我的悉心栽培下,光芒再也掩盖不住了。”
“你这样岂不是害了他?这样子会更让别人眼红他!”文元白也许是喝多了,不知道哪里来着胆子竟然伸手指着田昊苍,指责他的过错。
田昊苍也显然喝多了,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忏悔着,“是我的错呀,确实怪我。不然顾流云也不会一直针对风流,我知道他一心想要赶走风流……这下他如愿了,他如愿了呀。”
“当初少宗主与风流我都是手把手在教的。但是风流这孩子悟性极高。”田昊苍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间,走到院子的大树边,踢了踢那有些许松软的土,从里面抱出一坛酒来。
文元白立马跑回房间,把自己前两顿没吃完的花生米端了出来,放到石桌上。
“啧!你小子!”田昊苍看着桌上的花生米,摇着头难得笑了笑,“既然这样,就把我的酒分你一点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