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手持书卷,面色于风轻云淡中转身离去。
“念你是初犯,滚出竹林,再让本夫子看到,首级留下!”
女子目露滔天惊恐,连忙以最恭敬的姿势跪地:
惊天般的刺耳惨叫声瞬起。
女人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眉心疯狂打滚。
此时的她哪还有了之前的嚣张、盛气凌人。眼中只剩下说不出的恐惧。
双瞳中间宛如胎痕的竖纹闪过一抹白光。
她浑身颤抖,在那白光竖纹下宛如被人掌握生死的蝼蚁。
冷汗顺着她鬓角青丝流下。
“南平劫,你敢杀我大师兄,你们是一伙的,八王爷是你的人所杀!”
“你等着,我一定将事情来龙去脉上报明都,朝廷绝不会放过你们。”
“蛮荒镇等着被陛下降劫...”
以竹为瓦,以木为枝,泥泞的路中间铺着青色石板,木屋四周种着瓜果蔬菜。
时间临近酉时黄昏,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北风呜咽的秋风声。
随手摘了串葡萄架子上的葡萄。
鬼龙侧目给出一个评价。
吞天龙狼猪血脉的独有嗅觉下,他面色平淡走向寒潭木屋的深处。
一刻钟时间后。
脚下穿插在泥巴里,一袭青衫穿过镇头巨大的岩石,向着西侧婆娑寒潭慢慢走去。
他闻到的熟悉气息,正在前往那里。
寒潭深处的木门旁。
路走一半,脚下步伐轻轻一顿。
回头望去,远处一辆由四匹棕色宝马拉扯的巨大马车于小路尽头,疾驰而逝。
闻着里面传来的死气、血腥味,猩红瞳仁微眯下,呢喃自语:
结果被当场斩杀。
杏眸闪过暗恨,强忍脑中钻心剧痛,落荒而逃似的冲出竹林。
——
蹬蹬蹬——
女子倒退数步,脸色苍白无血。
大师兄,死了!
“谢夫子不杀之恩!谢夫子手下留情!!”
她明白大师兄是怎么死的了。
大师兄脾气暴躁,性格嚣张,定是见面便给南平劫下马威。
疼,无法形容的疼。
她不明白,为何看起来没有丝毫武道修为的人、轻轻那么碰她一下,便让她痛不欲生。
脑子里宛如被人拿刀割裂的痛苦让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下一秒,一根青葱手指落在她眉心。
在她惊恐的目光下,对方指甲如触摸落在她皮肤上。
“啊——”
话音戛然而止。
愤怒的女子瞳孔骤然收缩。
刚才还在她前方百米外离去的南夫子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鬼龙站在古道上,看着木屋旁石碑上刻着的字,眉头轻挑。
石碑上的字迹可谓龙飞凤舞,剑走偏锋。
“婆娑古墓...”
肥硕的大白猫睁开慵懒肥硕的眼皮,扫了一眼来人便再次闭合。
甭说喵叫,便是眼皮都只是略微睁开一丝缝隙。
懒癌发作的肥猫。
“我那乖徒杀的莫不成是棺材里的人?”
眼见马车跑远,鬼龙收回目光,继续向着镇里走去。
再次出山,他想去镇里问问两天时间徒儿身上发生的事。
傍晚黄昏。
鬼龙赤脚而行,走出山涧崎岖小路。
遥望镇外来往的泥泞马路,向着镇里走去。
南夫子不说其他,只说未见过。
她们师兄弟三人中的最强者竟然在昨天时就已经死了?
回过神的女人脸色暴怒,杏眸狠狠瞪着南夫子戾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