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靠近对方，等待着下一步动作。

寂静的房间里，小女孩站着镜子里面混乱的一幕，脸色越发难看，一只手也控制不住躁动在手里的娃娃身上开始抓挠。

咔嚓！！！

一把剑从镜子里面插了出来，随后镜子破碎，满身血迹的白扬像是恶鬼一般狼狈地挣扎着爬了出来，他狞笑着看向眼前的这个小孩，笑容逐渐疯狂。

“笑你?”随后掏出手枪，朝着那张脸射去，枪声响起，子弹破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只不过那张脸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是却让他脸上微微抽搐，他便笑得更加放肆了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汐教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被无限放大，他将破败力量包裹在左轮上面，随着扳机扣动，转轮散发出轻微烟光，射出的子弹也在空中携带着绿色拖尾，扶摇直上。

这一次，子弹擦破了那张脸，脸里面空****的，什么都没有，他脸上也旋即出现一道微小的伤口，他继续扣动着扳机，十多颗子弹拽着绿色的拖尾冲了上去，那张脸随后色变，露出嗔怒之色，一只大手从祂的左眼里面伸了出来，挡掉那些子弹之后朝他抓来。

“……”说实话，在听到这种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差点没吐。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白扬讥笑着看向他：“玩了那么久，你应该很开心吧？”

“你在说什么呢……”话音未落，那把宝剑准确无误地戳到了他的脸上，一张还算是姣好的五官直接稀烂。

他毫不犹豫就当头给这个孩子模样的东西来了一剑，结果就如早已预料般劈了个空，那道身影何时消失不见，灯光之下，却不见任何影子，包括他自己的。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不受之前给你的暗示的影响，而一口认定自己便是白扬。”不远处门口，那个小姑娘双手垂落，一双无神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

他笑了笑：“因为你制造的那些幻象太假了，我永远不会出现在那种令人羞耻的舞台上，不管我是谁。”

他赶忙召唤出破败王剑，直刺那只大手，只见那只大手被刺出一个大洞，洞里冒出黑色的水，白扬连忙躲开，黑水渗入土地里，像是在浇灌着这里的灵魂，一阵接着一阵舒畅的哼声传遍整个世界。

那只手也在黑水流出之后肉眼可见干瘪下去，成为一张皮，掉在那只眼睛上面，那只大手连连缩回，白扬哪里肯放过这种好机会，一把扯住那只手，随着它一并升了天去，天空中的脸看到白扬爬了上来，连忙张开大口，那张嘴里爬出一个又一个的人头，人头上面系着一根根如麻绳般的脖子，直教人发麻，但是白扬早就麻木了，再怎么恐怖，已经认准了这些不过一个换了一个模板的怪物，双腿夹住那张人皮，腾出一只手来，左轮再次出现。

那一个个人头发出奇怪的笑声，嘴里的牙齿如同钢锯的锯齿一般，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响声，但是下一秒直接爆开，白扬一边开着枪，身体也在副作用的折腾下止不住的发颤。

“这样就舒服多了，好了，就先玩到这里了，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他嘴角咧起，幅度诡异，他将沾满血的剑对准自己的嘴，随后张开，如同戏法般将剑吞了下去，但是这不是戏法，剑身没入肚子，真的肠穿肚烂。

眼前一片漆黑，他再次睁开眼，又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地方，他站在这栋建筑前，旁边还有那条狗破碎的尸体。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开始疑惑，看着建筑里面明亮的灯火，他迷糊地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那张脸，那张娃娃脸正在笑，那笑容甚是诡异，一眼之后便会萦绕在人的大脑里面，睡觉发呆都会想起那种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