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猫竖起耳朵仔细听，他最终把目光放在办公桌上。

贺七也走过来仔细看——是抽屉的暗格打开了。

摸了许久，终于把暗格里的文件拿出来。

手里捏着厚厚一沓人员名单，贺七迅速翻了一遍，扔到一边。

“肯定不是这个……”他认为林渊描述的文件一定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它就不可能放在办公桌上。

这么显眼的位置。

尽头是十二级台阶的楼梯。

刘善溪抹了把眼睛，用力眨了眨。

黑椒走在最前面，不停闻嗅。

她下意识看四周的环境和布局——这栋楼照不到太阳，阴气太重了哦……

灵猫甩着尾巴尖的绿色火苗，先一步跳进楼中。

贺七等人也赶紧跟上。

剩下的都是些没用或者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整个办公室都没有第二张写着上千个名字的纸，这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贺七的猜想。

应该就是那张纸了……

不过她还是吐出一个绿色的小火球。火舌舔舐着白纸。上千个名字在几秒钟内就化为灰烬。

贺七没感受到有什么变化。

“我搞错了？”

“是血……”他把薄薄的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终于在密密麻麻的字里看到了“林渊”两个字。

“销毁……”

怎么算销毁？撕了烧掉？

教务楼的六楼是校长办公室，还有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室。

由于学校经历了大风大浪，现在跟垃圾场一样乱。

黑椒背着一男一女灵巧地翻过一个又一个水泥钢筋。

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名字，粗略估计有两三千个名字。密密麻麻布满了整张白纸。

反面也是名字，还有一个红色的拇指印。

林渊轻轻摸了一下拇指印，然后闻了闻。

贺七把办公桌理了一下。既然那份文件要销毁，那就一定有个特点——有且只有一份。

嘎啦！

贺七退后两步，撤到一旁，耳边响起机关震动的声音。

整个大楼空无一人，贺七和灵猫去第六层找文件，刘善溪和黑椒则去周围寻找别的线索。

校长办公室不大，能称作文件的东西也不多。

但是林渊描述的文件太过宽泛，贺七拿不准他说的是什么。

门轻轻一推便倒在地上了，扬起的灰尘把刘善溪和黑椒呛得直咳嗽。

贺七用袖子捂住鼻子，灵猫则完全不用担心，她本身就不是实体。

两边的墙壁满是划痕，裂缝从天花板延伸到贺七的脚边。

忽然，灵猫耳朵一竖起来，她跑到贺七脚边，咬住他的裤脚就往外拖。

他不信邪地又开始翻办公桌，恨不得让灵猫一把火把整栋楼点了！

最烦找东西了！

想想不停吐血的林渊……贺七耐着性子仔细翻找文件。

贺七看向灵猫，伸手就把写满名字的纸递到她面前。

“打个火呗？”

灵猫露出了相当人性化的表情——“啊？”

贺七仰着头辨别方向和建筑物，他就跟雷达一样四处扫描，最终指着一栋还算完整的十层楼说：“应该就是那儿。”

刘善溪：哇喔！

人形导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