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出了问题?有什么问题?”闫宁疑惑道。
“我们最近捉的昆虫,都很奇怪,它们的生活习性都混乱了,有些明明是白蚁,却有着苍蝇的习性,有的明明是个纺织娘,却有跳虫的习性。搞得它们因为生活习惯与身体结构严重不符,体内激素变异,我们吃了它们,也受不了。只不过有些鸟缓过来了,有些鸟缓不过来,就死了,像我一样。”
二婶娘继续道:“不过,我们飞禽类本身对生死的界限就没有很大概念,所以我们也都无所谓,你们是鬼差,要是可以的话,去和上级通报一声吧,要是牵扯到别的生灵,就不好了。”
“对吧,死了无所谓,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这阵子好多鸟都是因为拉肚子死的,你说咱们会不会是中了毒啊?”
一听到中毒两个字,闫宁就竖起了耳朵,他飞到了树杈上,和那两只鸟魂攀谈了起来。
“二位,我是地府负责勾取昆虫类魂魄的鬼差,我刚刚听到你们说,是因为中毒才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哇!二婶娘,你知道地府什么样吗?我好期待!”
“不就那样嘛,耳朵听都听出茧子来了,我们鸟活着的时候和地府沟通的能力本来就很强,死了和没死,区别不大。”
“也是。不过,二婶娘,你是怎么死的?”
还没走近,他们就听到了附近一些鸟的讨论声。
闫宁抬头看了过去,不是活的,是两只死鸟的魂。
“二婶娘,你……你怎么也死了?”
闫宁忽然看见脚边还有一只蚂蚁没有咽气,它的前腿还在缓慢地颤动着,一片比它的身子还要大的绿色碎叶片就在它身边不远的地方。
它死死盯着这片叶子,那眼神就像在漆黑的世界里看到了唯一的一点亮光。
闫宁走了上去,将这片叶子递到了那只蚂蚁的腿上。
“什么,你是地府鬼差?”年轻鸟惊喜道,“太好了!二婶娘,我们看见鬼差了!”
“行了,行了,别大惊小怪的。”二婶娘看了看闫宁,说:“我们族内最近拉肚子拉得太厉害了,很多鸟因为拉肚子,直接拉死了,我们两个就是其中之二,我怀疑是我们平时吃的昆虫出了问题。”
二婶娘看着闫宁的样,虽然已经是个魂魄体了,但依旧有些嘴馋,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哈喇子。
“这……这你就不用问了吧,死都死了,你还管我怎么死的干什么。”
“不会吧,二婶娘,你不会和我一样,也是拉肚子拉死的吧!”
“什么?你也是?搞什么鬼?”
“什么叫也?你也死了!”
“是啊,我也死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为什么没有鸟来接我们?”
“不知道,可能鬼差有些忙吧。”
蚂蚁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将叶子握住,而后闭上了眼睛。
皮皮圭走到闫宁身边,声音很低,“我们走吧。”
闫宁点了点头,和皮皮圭一起走向了那棵红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