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
提到下班,这个王富贵要比刘山桥积极。
中年男人打着哈气,没好气地瞪着年轻人。
“师兄,你也知道我就这点爱好。”
这可不能怪王富贵,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个茶馆的单间里,是个人都能憋疯。
别看这县城不大,还有金铺,钱庄!
而在一个不显眼的茶馆里,在二层的单间里,一个捕快打扮的中年男人躺在躺椅上打着不大不小的呼噜。
旁边的年轻人,生无可恋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茶杯,眼睛空洞地望着楼下急着赶路的行人。
下面跪在地上的大臣浑身打着哆嗦,在朝为官,谁不知道眼前的皇上那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的兄弟,叔叔伯伯都没有斗过他。
“如果还没有天外来客的消息,那么你们全族就去给我父皇尽孝吧!”
“啊?谢皇上隆恩!”嘴上大声地喊着感谢皇恩,心里却无比的恐慌!
倒计时走完,他会面临什么情况,自己都不知道。
他想做自己一直都不敢做的事,比如怡红院他就从来没有去过,但想到师兄,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你个臭小子......”
在王富贵的调笑下,刘山桥打开了房门,他一边开门一边摇头。
“这个孩子,长大了!”
单凭着捕快那一年六两银子,他们怎么活,还不是有着商贩孝敬的银钱,当然大头肯定被县衙的老爷们拿走,但到他们手的也有二两银子,那可是一个月的工钱。
一年下来三十两银子,在这个县城过得多么滋润不现实,但温饱那是没有任何问题。
听说明天能领银子了,两人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不少,脸上的笑容有些亮眼。
“老刘,正好碰见你了,记得,明早早点到县衙!”
“那一定早到!”
来人也不多说什么,就与他们分道扬镳。
顺景元年,京城皇宫!
书房上手,端坐着一位俊俏的后生,那冷漠让人遍体生寒的目光紧紧盯着下面双膝跪地的官员。
“有消息了?”
“走吧!”
虽然刘山桥是自己的师兄,但也是自己的前辈,在捕快这个行当里,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他还是要听刘山桥的话。
两人刚迈出茶馆,迎面就碰上了自己的同僚。
也只有师兄这个中年男人能心安理得地躺在椅子上安心入睡。
刘山桥一打眼就能看出自己的师弟没憋着什么好屁,但他也不想出声教训了,谁叫这小子从小就是他养大的呢。
没错,王富贵在十岁时失去了自己的双亲,从此就孤身一人,但他有个好师兄。
“这一天又过去了,以前自己羡慕公务员,那日子逍遥自在,不用那么卷,铁饭碗,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虽然只是个临时工,那也不错了,只不过是在梁朝。自己还真不知道还有这个朝代。”同样一身捕快装扮的年轻人轻声地喃喃自语。
“时光啊时光,请你慢些走......”
“行了,一天天的你就会狼嚎,你叫的什么玩意,不知道的以为这里招狼了呢。”
天外来客,你在哪?
常山县,繁华喧闹的街道!
在街道两旁,矗立着大小不一的店铺,有两层建筑的酒店,也有三层建筑的客栈,还有几间宽大的绸缎庄。
在刘山桥嘴里长大的王富贵,回到家,脸上轻松的神情**然无存,严肃地看着脑海里那个倒计时。
自从几年前,这个倒计时就在他的脑海里,直到现在这个时间才要走完。
他不知道这个倒计时意味着什么,但一定有它自己的原因。
比平常快了不少到了家。
“不进去?”
“不了,你抓紧回家吧,晚了,小心挨揍。”
“师兄,明天到了发钱的日子了?”
“用不用大声的嚷嚷,让大家都知道?”
王富贵赶紧闭紧了嘴,明天他也是有钱收的,这钱可不是他们的工钱,而是捕头发的商人的孝敬钱。
“回陛下,还没有!”
“你们这是想让我步入父皇的后尘啊!”
“臣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