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抬头望去,见师尊正目送陈岚远去,对殊阴师姐的话语声不闻不问,想来是理解她的心情。
我见状也是唏嘘轻叹,知晓殊阴师姐是在说给陈岚听,并把她驱离出宗门之外。
但这并非陈岚之错,归根结底还得怪在婳等人身上,以及方才的惨烈战况。
所以师尊让陈山泽代替给自己的那把剑,真正的意义不是杀掉婳,而是代表着身份和保护,给三目看的。
“嘶~”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撼,也对师公的计划感到头皮发麻,如果把师尊比做一柄剑,那师公便是执剑者,真正的主导人。
而自己一番观看,却始终不曾见到那位头目踪影。
因此我怀疑,师尊可能是忌讳那个头目,或者是怕它出手插入。
比如说自己第一次轮转,当时郯想要对自己出手,但还未来得及就被它给抢先一步,送到了师尊那里。
“哦?”
青公讶然,诧异道:“胞弟如此幼小,竟已是成家?”
我闻言愣子当地,起初不知舍内是何含义,却不曾想到是妻子的意思。
不对,不对......
我察觉出眉目,觉得师尊不出手的原因,应该是知晓某种弊端,或者是受到了限制。
而这种弊端,应该涉及到了某个人,三目。
“他跟着我们可无病无灾、得到升仙,此乃天缘也。”青公倒是有趣,开口的同时也在打量师尊。
至于一旁的赤公,似乎从此时就是闷葫芦性子,平着脸半天吐不出只言片语。
“升仙?”
“你是何人?”
也在我无语时,青公好奇的询问声传来,不由抬头看去。
入目,师尊正拉着一名稚子,不悦道:“小娥是我带大的,我说不能去,他就不去。”
她能看见自己?
不对,应该是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转身盯着少女仔细观看,发现她并无灵力显露,神魂无异,为肉体凡胎。
而那拘谨的三个稚子,我却是十分陌生,但心中知晓他们应该是玄公、素公,以及师公乾策。
“既然如此,就他们三个吧。”
青公话落,伸手打出一团草木灵力,纷纷融村民体内。
好的是,婳他们输了。
我彷徨许久,回神后才发觉眼前岁月已经静止,便又尝试踏出一步。
“就他们三个比较聪慧,不如都收下吧,好多些烟火。”
我见底此景,便知是婳与师公争斗的过程,并对他那句总要有人牺牲,再次有了领悟。
如果我未猜错,师公的最终目的是我,此时帮助陈山泽合道,是为了道一本源。
所以牺牲的人,还有陈山泽一家三口......
而他们的命运,让我再次见证弱肉强食,无论是葬天宗诸位阁老,还是陈山泽一家三口,都是因为弱小酿成了一系列悲剧。
婳......
我内心沉重,不敢想象自己若不是师尊帮衬,怕也会落个凄惨结局。
所有人中,只有他看清了局势,甚至把婳他们耍的团团转。
“从此以后,芷水入我座下,我太阴宗弟子割断红尘仙凡两隔,非完璧之身不准入门,以示训诫!”
这时,殊阴师姐怒斥的话语声涌来,目中尽是冰冷之色那。
也就是说,师尊不出手的原因是在表明一种态度,示意自身并非三目的敌对。
而三目有句话,则是彰显出了这点“乾策很聪明,知道对上我不可能赢,所以就用了另一种法子。相比之下,婳他们就显得十分愚蠢。”
也因为这种态度,直接为婳他们的计划定下结果,并让自己获取了一次机会,修补桥梁的机会。
我心中思索,似乎每一处世界都有三目看管,上一个三目曾言它们的职责是记录世界走向。
那么问题来了,它们记录世界走向的目的又是什么?
或者说,他们要把记录下来的情况,汇报给某个人,比如说...管辖它们的头目,也是自己首次见到的三目。
也就是说,此时师尊与师公,已经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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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师尊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像是在动什么歪脑筋,昂首说:“口说无凭,你若是能拿出些本事,我便让你带走小娥。”
“妙娣,莫要得罪上尊!”
这时,村名中跑出一位少年,挡在师尊跟前苦笑道:“上尊勿怪,此妇乃小娥舍内,故显得急躁了些。”
小娥?
我嘴角**,若是未猜错的话,小娥应该是那位稚子的乳名。
可一个男孩唤小娥,未免过于怪异了些。
可肉体凡胎,怎么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并且,之前师尊也未曾发现自己的存在。
我感动疑惑,似乎想到什么,急忙低头看向地面,就是不由一阵无语,因为自己脚下正有带血的猪头,还是刚宰好的那种。
“小娥不能跟你们走。”
就在此时,我身后突然传来师尊的嗓音,忙扭头望去,正巧见一妙龄少女跑来,至我跟前时,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像是发现我的存在,绕行两步擦肩而过。
我睁大眼睛,因为那少女的容颜与师尊一般无二,更惊讶她的躲避行为。
我闻声看去,发现周围矮屋排列,身着麻衣的村民跪拜在地,旁侧站立着一群孩童,口中喃喃着听不懂的土言,有点像念经。
“师兄决策就是。”
我扭头望去,见村民跪拜方向正有两个汉子三个稚子,观其容颜虽显年轻,去是青公与赤公无疑。
我皱着眉头,虽说师公的手段不道德,但面对婳的力量,陈山泽独自一人根本没有胜算,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只不过我心中有一丝疑惑,师尊虽然杀不死婳,却拥有压制她的本事。
如果她老人家出手帮助,陈山泽一家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