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跟他打哑谜，语气逐渐冰冷。
“自然是字面意思。”
循环，自然是担忧的。
但那个时候太过遥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我之前并未骗你，欢欢在哪里，需要问你自己。”
它，指的自然是三目。
我知晓了前因后果，对于往昔种种诡异有了概念，懂得自己路途是怎样的。
但...这都不重要，我只想解决眼前的事情。
不过，婳是如何诞生的？
这个问题，就像游戏里的漏洞，存在的很不合理。
我心中恍惚，细细思索许久，说：“我原本应该在自己的世界里合道，但受到三目的推动去了师尊的岁月，把他舍弃的道一悟了出来。”
“然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不出意外的话会再次合道，直至窥见道一真意，彻底掌控世界。”
“不对，我体内还有陈山泽的神力，师尊在前，他居中，我在后，三目是想把我们的岁月融为一体，从而填补空隙。”
“你师尊选的后者，而你我...选的是前者。”
我全身一僵，自己...已经选过了？
是的，自己吞噬三千大道，神魂石化，里面封锁着道一。
“对，她是我活着的念想，但你不能说她是我自己。”
“她有独立的意识。”
我大概理解先祖的话语，沉默许久，嗤笑一声说：“就像你我容貌虽然相同，但都有拥有自己的灵魂。”
我察觉出了不妥，大家同为道一，师尊怎么可能比别人强？
不对...不对...
问题在道一。
先祖自嘲一笑，摇头说：“我们想要往前走，而不是一直停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但很可惜的是，我们还是太弱，难免做得再小心翼翼，依旧引起了三目关注，在吞噬陈山泽道一时，他的神力就被收走了。”
“然后...你出生了。”
先祖点头，轻声说：“不错，你口中的七目怪是她，至于我...是她的一份子。”
一份子？
我闻言惊愕，按他这话想的话，莫非......
“所以，我没有能力跨越岁月去吞噬上一世的自己，乾策没有，陈山泽没有，你也不会拥有。”
我感到疑惑，看了一眼婳，说：“对于世界来讲，我们是另类，所以不应该有她的存在。”
“可是...她不仅存在，并且还能在我们之间互相穿梭。”
我不予否认，自己的神魂化为雕像，想必其因就是三目留下的道一。
“你就不能多思考一会儿？”
先祖有些无奈，接着说：“我之前跟你讲过，循环是我们的生命，从出生到结束的岁月，是我们的世界。”
我认真看着他，轻声说：“祭坛，红雾，你是那个七只眼的怪物，同样也是婳。”
“我并不是她。”
先祖终于开了口，语气低落：“如果说，你的亲人活在画的世界里，那将是一种磨人的煎熬。”
先祖依旧风轻云淡，笑看着我。
“我虽然很弱小，但也具备伤害你的能力。”
“道一？”他一语命中。
问自己？
我眉头紧锁，不解道：“你并未否认七目怪的身份，除了你...还能有谁？”
先祖闻言摇了摇头，说：“那是你的世界，为何非得是我？”
“至少此时此刻，你无法杀我。”
我再次开了口，盯着他凝声说：“只要你把欢欢还给我，之前的种种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先祖有些惊讶，然后笑着说：“我顶多算是念想，你却是成了心魔，难道...就不用担心以后的循环？”
“其实对我来讲，无论你是先祖还是七目怪，都不重要。”
“因为我很弱小，面对你们任何一个，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所以，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它。”
“所以在我的世界里，出现了所谓的转世神灵，他们来自陈山泽的道一，以及师尊的岁月。”
“因此，我的道一要比你们强上许多，对婳来讲更是**极大，所以她才忍不住想要吞掉我，原因是...她由道一组成。”
我渐渐挖出了关联点，脑海中的逻辑逐渐全面。
可...那不是师尊的世界吗？
“所以我悟的道一，是师尊的......”
“原来是这样。”
我想到了某个节点，不可思议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师尊并未合道？”
“准确点讲，是没有融合道一。”
先祖补充着，又解释道：“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独留岁月，二是冒险一搏。”
我皱了皱眉头，再次问道：“你们没有对我师尊出手？”
“没有，因为他跟我们一样，不甘心停留在岁月，想要通过其他方法前进，甚至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他很强？”
“简单来讲，我们被她吞了，但不是迫害，而是自愿。”
我睁大眼睛，顿了两秒，问：“你们想创造另一个三目？”
“算是？”
“而她，曾忍不住想吃掉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才是七目怪。”
“若是这样，你的定位又是什么？”
“所以，那片世界是以我们为中心运转的，因为我们就是那片时空的道一，如果说我们死亡，或者说道一丢失，将会被世界驱逐排斥，灰飞烟灭。”
“你说我是七目怪，算是讲对了一半。但你说我是婳，则是大错特错。”
“你要明白，我们存在的根本，是因为体内的道一，它是生命源泉，同样也是封锁牢笼，因为我们一旦合道，就会被困在岁月里。”
“因为你知道，他们没有未来，就连情感，都是固定好的。”
“一次...两次..无数次....”
我握了握拳，肯定道：“因此，你给她起了个名字，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