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玛丽莎赶紧躺下装睡。修女举着烛台沿着阶梯款款走下,来到牢笼旁,打开牢门,温柔地捧出了一个熟睡的孩子。然后将烛台和孩子都放在地下室中央,一张满是血迹的桌上。
接下来,修女脱下一只手的手套,露出金属构成、满是各种刀刃和钩刺的义肢。在摇曳的烛火中,她高高举起怪物般的手臂,用力挥下;鲜血顿时溅起老高,那个可怜的孩子连哼都未哼就死去了。
残忍杀害了沉睡中的孩子后,“修女”脱掉长袍,露出不着一缕的身躯。看似美丽的身体实则可怖无比;四肢全是傀儡义肢,躯干上,破裂的皮肤下也露出大片金属光泽。
而玛丽莎的注意力在修女胸前晃动的两大团上,她低头又看看自己如同被刀削过的齐整胸前,心想啥时候能不用魔法,长成那个样子。
她吃着吃着,隐隐觉得嘴里的糖果吃起来有股异样的味道,如同嚼着符文。仔细看了看手里剩下糖果的咬痕,似乎有着被魔法分解传送的痕迹。突然,她又看到修女手里那只糖果盒上,似乎有一道清晰的魔法纹路划过;而后者的手势,分明是在引导能量施法——那根本不是什么机关盒,而是魔具。
玛丽莎大吃一惊,魔法联合会跟教会是死对头,一般情况下修女不可能会用圣术以外的魔法以及工程学魔具。这太不对劲了,玛丽莎手里的糖果掉在地上,她转身想要逃跑,但为时已晚;
……
玛丽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
身边躺着十几个孩子,都在熟睡着。面前是一道铁栅栏,四周光线昏暗,墙壁潮湿斑驳,这分明是间地牢。
随着她口中念念有词,引导施放难以言状的邪术,孩子的肌腱血肉被魔法转移到自己腿脚和躯干破裂处上。不一会儿,那些义肢表面就变成了如真人般光滑的肌肉和皮肤。
邪魔口中还一边念叨着,“哦,只有孩童细嫩的肌肤,才配得上我的美貌。父亲大人快回来了,我要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他。”
玛丽莎看都不敢看,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这个看似美丽温柔的女人,原来竟是用流浪孩子的皮肤和血肉,制作自己的假肢和画皮的蛇蝎恶魔。
一旁的孩子在一个个倒下,玛丽莎也眼前发黑,没走两步,便昏倒过去。最后的记忆是穿着高跟鞋的修女缓缓走上前,俯身向她伸出手来。
……
玛丽莎这时才明白,对方在糖果里下了迷药或者昏睡魔法。自己能提前醒来,全赖后背贴身的衣服里,为保险起见缝着一张清醒符文。
看着对面墙上的烛火摇曳,玛丽莎的第一反应是被官府的人抓住了。接着又一想不对,开始仔细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
大约几个小时前,在教堂门前的玛丽莎大口吃着糖果,一边瞥眼看着旁边的修女。玛丽莎不记得自己早已去世的母亲,平常在丐帮和义军里,也基本都是男人堆,很少接触到成熟的女性,尤其是这么漂亮的;
修女不停地抱起孩子,亲亲他们脏兮兮的额头和脸蛋。她用来盛放零食的箱子是个精巧的机关盒,可以变出各种戏法。修女像变魔术一般频频拿出和发放糖果,那个盒子好似无穷无尽一样,惹得孩子频频鼓掌,欢笑着雀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