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阵地上的五六辆蒸汽坦克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就化作了一摊摊残骸。
随着叮叮当当的跳弹声,弹匣中很快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他叹了口气,瞄准坦克前甲板,最后一次扣下了扳机。
然而就随着这一发射击,面前的坦克突然爆炸了。
如同遭到重炮轰击,解体得是那样彻底;整个炮塔都高高飞上天空,半天才掉落到远处。
作为一个老练的骑兵和射手,斯卡尔骑乘快马,轻易判断和躲避着敌方的弹矢及魔法轨迹,吸引大批敌军向一侧奔去。并频频回头举枪射击,一连干掉了几个露头的战斗法师。
然而,虽然他身上穿着的附魔锁甲,可以有效抵御一般的枪弹或魔法攻击,但**的战马为了保证速度,却没有披着厚重护甲;
最终,擦身而过的烈焰风暴在一旁剧烈爆炸,战马被冲击波及跌倒,斯卡尔翻身坠马。他想站起身,却发现一条腿无法活动;弹片击穿了他的大腿,留下血流如注的可怖伤口。身后,敌军很快追赶了上来。
卑鄙是通行证,高尚是墓志铭。民心所向的一方战无不胜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无耻之徒比正直好人更强大、更轻松、活得更久才是常态。毕竟坏人无所顾忌,可以不择手段,好人瞻前顾后,还不得不受制于人。
就拿之前东乡战场的局势来讲,义军发动攻击和大规模杀伤性魔法前,都会提前通知和等待平民撤离,往往就给了官军喘息之机;而官军这边,则巴不得那些乡巴佬跟叛军一块上天,还能顺便抢夺他们的土地财产。
目睹符文枪队濒临绝境,斯卡尔坐不住了,立即持枪上马,亲率一支骑兵支援。他们携带迫击炮和重型魔法手雷,生生地在坦克阵列中杀出一条血路。
斯卡尔不解地看着坦克燃烧的残骸,随即注意到了另一个方向的动静。
团团烟雾中,一架五米多高,一手持炮管、一手持镰锯的机械巨人身影浮现出来。巨人右臂上的炮孔中,正冒着黑烟。接着是一架、又一架……排成阵列,缓步向前;
剩下的官军坦克急忙调转炮口,试图反击。然而,机械巨人们纷纷举起右臂上的巨大炮筒,膛中逐渐充能起暗绿色的光芒。随即一道道旋转着的绿色光团射出,划过弧线击中了对面的蒸汽坦克;可以轻易抵御各类攻击的附魔坦克装甲,此时却如同纸糊一般,一触即破,一碰即碎,被轻易贯穿、击毁、爆炸。
面对驶上前来的坦克,动弹不得的斯卡尔只能掏出手枪射击。但这种口径的枪弹打在坚硬的甲板上无济于事,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便被一一弹开。
而对方显然想以最残忍的方式处决面前的叛军首领,坦克没有选择开炮或射箭,直接开了上来;
看着直奔自己头顶而来的巨大坦克履带,浑身是伤的斯卡尔依旧面不改色,依靠在身后的土坡上,举着手枪,一下一下徒劳地射击。
为了保证破甲效果,战士们冒死凑近坦克,投掷地震术炸弹。有的战士被坦克上的机枪或弓弩手击中重伤,仍将手中炸弹投出;有的坠马落下,面对压过来的坦克履带,不惜拉开卷轴与对方同归于尽。
斯卡尔一马当先,在阵前左突右突,接应前线的战士和平民撤退。很快,他便被敌军锁定了目标,集中火力和魔法攻击;
斯卡尔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他看了看伤亡惨重的战士们,片刻之间竟做出了主动冲向敌阵、吸引火力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