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功爬起到一半，大声嘶吼着，尖牙锋利。

呼！

他又被蛇人吸过去。

咚！

他被摔在墙上，砸在地上，滚了滚，爬不起来。

蛇人冷笑：“没有丝毫实力，却只有脆弱敏感，你不如死了算了。看来，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啊。”

“单纯善良，又，又有什么错……”

杨成功目光躲闪，不敢直视他，不断地在身上擦手，只觉得掌心有永远擦不完的汗。

“喔，没错。的确，你活该被人类利用，活该死父亲，因为你父亲也和你一样愚蠢，竟然相信人类！”

闻人尺素紧张地站起来，难道被吓傻了？

她脚下一动，就要闪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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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一米多宽的巨大身躯，直冲王动，地面几乎都震动起来，尖角锐利，直戳胸腔。

王动冷静看着。

3米。

呼！

一个黑影冲破灌木，直冲过来。

两个护卫大叫：“少主躲开，保护少主安全啊！”

她嘴角翘起幸灾乐祸的笑，

王动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们闻到什么没？”

走了两步，回头又道：“我去去就来，少主站在这里不要随便走动啊。你们两个，保护好少主安全。”

王动隐约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是！”

“深处了。”

“所以阿素妹妹是识路的，对吧？”

脚下荒草触膝，四周大树蔓延，似乎到处都一样，唯独没有路。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杨成功吐了。

血在地板上漫延，金色的阳光照在空里。

跪在地上，杨成功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咕。

杨成功吞了口口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你，你不是说，训练我么……还是，还是上课去吧……”

“其实，老头可以不死的。”

蛇人瞥了一眼尸体。

“他是我给你找的房东。不过，也挺好，这下彻底干净了。”

是个老头。

微颤颤地看着他。

胡须一抖，杨成功劈倒了他。

肥胖高大，却在颤抖。

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

“同类才是最大的敌人。尤其懦弱的同类。”

第二个也是人类，女人。

女人眼神无比哀求，泪珠连连。

“女人是一切错误的开端。”

父亲和他日常欢乐的画面又浮现出来，他们一起比谁的牙尖锐，一起比谁跳得远……

父亲重伤时那无奈的眼神，父亲被腐蚀前那回头一望，打碎了所有的画面。

“啊！”

被绑起来吊在地上的5个人，都惶恐地看着，挣不脱手脚上的绳索。

杨成功后背的衣服，被汗打湿一大片。

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看着蛇人，手里白骨巨斧的柄有些滑手，有些握不住了。

蛇人掐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

“那就让我看到。我的耐心有限，你也并不是最优秀的苗子，我随时可以弄死你，换人。”

杨成功脑海中浮现出到现在忘不掉的画面：被人类孩子抢玩具，揪耳朵围殴，脖子套绳当宠物，被哄骗吃下带毒的肉……

“不！”

“你没看错人！”

“我就是你要培养的人！”

“不要说……”

他扑过去，被蛇人一把掐住喉咙举在空里，却还是挣扎着，瞪着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一字一字地说。

“不要，说，我爸！”

2米。

1米！

他怎么还没动！

“这就是你的课。”

蛇人语速不紧不慢。

“你最大的敌人就是太天真，太单纯善良。这世界多险恶啊，你竟然还要保留这致命的弱点。”

却只是做好了预防的出手准备，并没什么真动作。

远处的闻人尺素，惊喜地探出整个脑袋，看着。

那是一头A级尖角大河马。

两个护卫一起摇头，打量着他。

王动便明白，这上下的人都在等着考验自己，但他没空想这个。

他想到考试副本里，自己也闻到过这样的味道，然后……

几米外，两名幽灵卫的护卫保持着警觉。

闻人尺素藏在远处树后，偷瞧着。

“哼，我爹辛苦多年，你却来捡便宜，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坐稳少主的位子。”

“正经的路，只是少主初来，不知道而已。”

王动淡然一笑，继续走着。

闻人尺素眼睛一转：“少主饿了吧，这里的长尾兔烤起来特别香，我给少主弄两只来。”

埋着头，他双肩**，无声地，双拳紧握，锋利的指甲逐渐戳入肉里。

青草挠腿。

“这里就是恶人谷？”

蛇人笑起来，施然往门口走。

“恭喜你有家了。还是个学区房。”

嘭。

转身，他看着蛇人。

双手颤抖，浑身上下全湿透，分不清是血，还是汗。

唯独那眼睛里，蒸腾着猩红的兽意，夹杂着复杂的仇恨和愤怒。

噗！

蛇人每说一句，他便劈一个人。

到了第5个人面前。

杨成功一斧劈倒了她。

他双眼猩红，站在第三个人跟前。

是个兽人。熊人。

杨成功大吼一声，整个房间里响起无数声虎啸。

他举起白骨巨斧，一跃，把第一个中年大叔，连人带骨劈成两半。

“很好。人类是奸诈的源泉。”

“杀了他们。”

蛇人走开，站在旁边。

那5个人拼命挣扎，呜呜乱叫，有人眼泪乱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