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最终还是暴露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毕笙挠了挠头疑惑道。
祁重溟见秦枭根本攻不进去,能看出来沈思微把她要做的事情处理得很完美。
人命并不是给主角肆意妄为的玩具,只要没有主角,即使人间道修繁荣昌盛,仙界人满为患,祁重溟也能保证自己可以守护自己的族人。
而且看过原著的他明白,这些无辜之人根本没怎么牵扯到神魔大战,反而是那场战争的牺牲品。
仙界神界因为经过裴卿言的洗脑成功以及天道法则,才会那么信任裴卿言,厌恶诡族。
因此,悬鹰阁一直是一部分道修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看不到的未来,祁重溟却亲眼目睹。
虽然只是前世,但那场人间浩劫依然令祁重溟心生怜悯。
裴卿言根本不想理他,但是他现在是去帮助秦枭,祁重溟若是一路跟去,定会被察觉,所以他准备先避开祁重溟。
“谁要跟你一起!”说完便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祁重溟当然知道裴卿言在耍什么小心思,他虽然可以保证裴卿言不再相信白子榆,却不代表裴卿言不会帮助秦枭。
“而韩辰溪因为没有灵脉无法修行法术,后来秦父看秦枭天赋异禀非常不爽,就利用秦枭让他尽快修行,也不知道秦父从哪学来的歪门邪道,最后废掉了自己的儿子,韩辰溪也自此以后下落不明,秦家疯狂地寻找未果后,便发生了灭门惨案,所有人都说一定是秦枭干的,但谁也没亲眼看见动手的到底是谁。”
说完这段凄惨的故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白子榆。
其实秦枭这次就算败了,也不会影响白子榆,他只是负责日后守护他们正常烧杀抢掠,但前提是秦枭的计划可以成功。
更何况他都已经让好徒弟裴卿言帮助他了,再不成功那就是秦枭自己没本事。
“这件事不太好说。”毕笙道:“我只知道,秦家老爷子一直在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秦枭,等他成功结丹后,将他的灵脉和内丹全部挖了出来给了他哥哥韩辰溪,韩辰溪随母姓,母亲是个乡野女子没有名分,所以入不了秦家祖籍。”
而秦枭的老家,就是暮云门的管理范围。
“后来我本想带他回宗门,细心照料,谁知他拒绝了我,说要去寻找他的哥哥。”
毕笙才不相信秦枭的话,因为他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亏欠了秦枭多少。
“发生了什么?这什么情况?”
……
台上的各位宗门尊者疑惑不解,但还是准备继续看下去。
至此,除了悬鹰阁周围的弟子,那些距离太远的直接全部斩杀,一个活口也没留。
那些做任务的道修弟子一时间全都呆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杀人了?
但白子榆他也同样不会放过!
今日的夜,注定不会太平,而一切的真相也会在这一刻水落石出。
祁重溟一路朝悬鹰阁飞去,突然遇见了同样去寻找秦枭的裴卿言。
果然,秦枭很快发现悬鹰阁这么难攻这次的行动肯定有问题!
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人,此刻立马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快收拾队伍离开这里!”秦枭本想逃走,谁知周围瞬间现身许多悬鹰阁弟子,不仅是悬鹰阁,连带洛秋城其他地方的小喽啰也早已现身。
他祁重溟一向分得出是非黑白,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当然也不会放过可恶之人。
思绪回拢,祁重溟终于抵达了悬鹰阁,只见秦枭正光明正大的攻击悬鹰阁守卫,奈何阵法威力强大,那些守卫根本不需要出手,就能让秦枭的人浪费灵力修为,直到灵气使用过度,一个个倒下。
不远处的道修大会,众人看着镜子中的场景,一阵唏嘘,他们都猜想祁重溟这效果做得真是够逼真的,唯有白子榆全程黑脸。
也是因为那件事,人间道修日渐衰败,一连几千年都没什么人登仙,因此仙界人数也是每况愈下。
那时候的祁重溟看到这样的场景本以为如今六界自己最强,谁也不知道裴卿言才是一切的根本,未来的搅屎棍。
以至于祁重溟再次重生,才会那么想要保全悬鹰阁,哪里都不重要,悬鹰阁最重要!
让悬鹰阁存留的后果,裴卿言非常清楚,一旦悬鹰阁覆灭,未来几百年都不会再有人可以控制道修修行。
没有了悬鹰阁就像一个国家没有了法律,道修整体会变成什么样子个人根本不关心,强者更是毫不畏惧,因为那些事情太过遥远,所有人都不相信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反而好处,肉眼可见。
周围人一整唏嘘。
这哪里是父亲,这简直就是畜生!
“听当地百姓说,韩辰溪的父亲一直有愧于他,而且秦父非常喜爱韩辰溪的母亲,为此还将自己的结发夫妻乱棍打死,只因为原配说了韩辰溪母亲几句坏话!”
秦家也算是一座都城的主人,就和祁府差不多的实力。
以至于秦家家事,暮云门不好多管闲事,才导致祸患无穷,毕笙其实一直都很后悔当年没有出面,导致秦家出了那种事。
白子榆突然好奇,他其实也是听说,并不了解真相,这一次见居然有人清楚,也就萌生起了八卦的心思。
“毕门主,您认识这个里面的人?”白子榆询问道。
“当然。”毕笙突然眉头紧蹙,面色凝重,“当然他们家发生灾难的时候,我们刚好赶过去,就看见秦枭一片尸横遍野,唯有他活了下来。”
每个门派都要守护一方水土安宁,悬鹰阁守护洛秋城平安,暮云门则护佑他们自己的地盘。
祁重溟也不管那么多,他相信道修大会那群人肯定能看见此时此刻的真相。
果然,毕笙看着眼前的一幕,瞬间开口道:“我记起来了!他是秦枭,秦家的弃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公子在干什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独处,氛围略显尴尬。
首先打破尴尬的是祁重溟:“哟,这不是手下败将吗?去哪?我们一路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