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祁重溟对这二老的出现表示非常不满。
他很同情这两人前世被自己养大的儿子所杀,但这还不是因为这两人太纵容裴卿言了。
这一世,祁重溟才知道,这二老有多惯着裴卿言。
他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刚刚杀死城主儿子的凶手,不过那时候的他并不想管人类的纷争,可是他却在一刹那间看见了裴卿言手中的匕首。
祁重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跟踪了上去,没想到就碰到了那样的一幕。
那时的他便想着,裴卿言这样的人,日后若是有所成就,必定人间大乱。
祁重溟在记忆中寻找那个时候的情景,他记得那天他被人间的修道大会吸引,装作人类也去观摩了那场精彩的比试。
也看见了裴卿言在比试期间不小心杀死了城主的儿子。
一时间场上乱作一团。
有什么办法可以甩了这两个人呢?
来头正是裴卿言的母亲。
“是啊,这可是我们的宝贝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快放开他!”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半百老人,他杵着拐杖,看向祁重溟的眼神全是恨意。
这两人肯定就是裴卿言在人间的父母。
“这是你和父母说话的态度吗?”裴父怒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裴母出来打圆场,“儿啊,反正你以后是九阴山的人,未来前途无量也不必管我们了,娘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
可裴卿言哪里会是一个孝子,他根本不愿意就这么离去,而且家里还有这两个老不死,走也不能走得坦坦****,两袖清风。
可裴卿言现在心情非常不爽,他怒道:“你们这么穷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让我每天吃这些破玩意,被欺负了也没个家族撑腰还不如别把我带回来,让我死呢!”
裴卿言早已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所以一直觉得是父母高攀自己,实际上他是富家人的公子。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母亲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就原谅母亲的不是吧。”
回到家的裴卿言看着家中的模样越想越气,凭什么他生来低贱,住在这样的普通房屋里,家徒四壁看不到一样高级的摆件。
一想到祁闻卓家事显赫,自己被欺负家里也没那个实力硬刚就很恼火。
裴卿言看着自己的两位父母越想越气。
裴卿言头也磕了,气焰也没了,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既然如此,那领你们的儿子回去吧,就是可能呆不了几天了。”
祁重溟说完,看向周围的人,深鞠了一躬开口道:“是我祁家保护不周,给各位添麻烦了,今天的损失祁家掌柜会用白掌门的赔偿款给大家分发赔偿金,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更是对他这个城主的儿子不恭不敬,甚至差点用法术害死洛秋城的百姓,按理来说,祁重溟完全可以把他抓起来,带回祁家发落。
要不是有白子榆在,裴卿言还能只磕头?
但是这两人却看不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依旧出来无脑维护自己的儿子,根本不管对方做错了什么事情。
当日,裴卿言用了两个时辰才磕完了100个头,他的额头早已红紫,血液在他的额头上结了块,地面染上一片鲜红。
到了后期,裴卿言磕得整个身体都支持不住的颤抖,等结束的时候他瞬间昏厥了过去。
祁重溟全程冷漠地看着他,见人倒下,他施展法术,将裴卿言痛醒,不顾周围全是九阴山的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警告道:
裴卿言在洛秋城偷东西抢东西,从小到大干了不知道多少坏事,撩女生的裙子,在路边虐待猫猫狗狗,心理比他这个魔尊还阴暗。
也不知道天道到底看上这个人哪里了。
现在裴卿言还用法术毁了洛秋城百姓的东西,还有他们家的店铺。
谁知他却一语成谶,人间确实乱了好一阵子。
这一次,祁重溟再次看见眼前的二老,心中也涌上一股猜想。
这一世,也不知裴卿言还会不会杀死这两人。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裴卿言会是未来的刽子手。
后来因为场面太过混乱,他跑了出来,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出来之后,他本想随便逛逛就离开,谁曾想他却在街道上与裴卿言来了个擦肩而过。
也是原著中被裴卿言亲生杀死的两人。
那时候他还没统一诡界,是个普通的魔尊,他喜欢人间的东西,经常来游玩。
有一次,他便偶然看见了裴卿言与自己的父母争吵,随后亲生杀死了她们。
呵,不就是要我记得给你们两个养老吗?盼着我飞黄腾达你们两个就能享受生活了。
裴卿言在心中冷笑。
我小时候给我那么差的怀旧,你们老了还想我给你们优质的生活做梦!
她们二人对待裴卿言那是极好的,从来不会怪罪儿子,但就是这样的父母,才会养出裴卿言这样的孩子。
“对不起有什么用!两个没有的老东西。”裴卿言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二人,仿佛这两人不是他的父母,倒是他的仇人。
“你个逆子!”裴父听到裴卿言的话,瞬间寒心,他虽然宠爱裴卿言,但也不代表自己可以想裴母一样,任由自己儿子侮辱。
这两人除了惯着他简直没有一丝优点,他明明是那样的天之骄子,有神明庇佑又被道尊看中,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家族长子。
裴卿言抚摸头上的伤势,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来儿子喝点热粥吧,家里没钱给你买药请医,家里的钱都用来治你爸那条腿了,对不起啊。”妇人颤抖地给裴卿言端来一碗粥。
随后他带着受伤的南宫铭还有小狐狸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白子榆见没什么事了,也准备回九阴山,至于眼前这个丢人的徒弟,就等他自己回来吧。
裴父裴母担心裴卿言的伤势,便没有在此地逗留而是将他带回了家。
在他们二人看来就是整个洛秋城的人欺负她们的宝贝儿子。
一副,她们儿子都磕头了,你们还想怎样的嘴脸。
祁重溟见此情形放开了裴卿言,面对这种类型的父母,多说无益,反正他们自己教育出来的儿子会教他们重新做人。
“记住你说的话,搬去九阴山,不要回来!”
“你干什么!”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发出的尖鸣声,祁重溟闻声看去,发现来人是一个衣着褴褛的妇女。
“我儿子都已经磕头道歉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他!”只见那妇女指着祁重溟,面露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