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读过,就走不掉了。
最有智慧的,是死着的,例如那条被我吃了的鱼。
我由衷地羡慕它。
这年头,乐意读书的不多了——乐意上学的倒是一批批源源不绝。
我觉得意思很明白了。
再不过,并非完全挪用,而是类似拟用,所以严格来说,算区区见识,不算没品的取巧。
他这一生,只认一败。
“唉,那个女人!”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神情激动满脸都是向往之色,搞得那颜色举世无双的华颜明月失手泼了茶却还怒喝:“我在呢!”
——
那一句看我,透露出的深重威严击破了李画野的全部心志,顿作傀儡,浑噩中抬头,但见是神颜辞天下凡之绝色,恍惚间,本能却有了恐怖预见。
几乎同时,一紫果然伸出一根洁白手指,凌空点了点李画野的额尖,吓得李画野急急后退三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须臾大汗淋漓,实在好不狼狈。
不由挥袖拭汗,衣袖遮眼复开明,一紫已于无声无息中离去了——那片天地仍似一无所变。
没办法放声对世界怒吼:老子是清都无我!
因为世界死了。
但是——算了。
只有退避,在一切的方面退避,撼则死。
这个人,这个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李画野心里暗自念叨着,反复间,竟也慢慢失了表面分寸,脸色异样,有惊有惧,更多还是没有边际的失落。
最后的胆魄也没了。
可我不愿被吃——这是活着的最大愚蠢的象征。
不过死亡来临那一刻,我觉得我会欣然而往。
也许,活着的,一生只有这么一次这么片刻的——智慧。
相对于整体的庞大而言,所有的“取巧”加起来,也微不足道。
最后——在此时此刻的我的定义里,取巧是个比其他情况下要彻底得多的贬义词。
再最后,由上述,其实我也算半个“贬义人”。
世界中心帝国分大荒九军,每军的最高统帅,唤作“玉”。
——
注:“玉”的小小灵感,化自鬼子的将棋,有取巧之嫌——其实我经常取巧,不过多数也没人看得出来。
破军黯然:“这才是真落神啊……”
——
李画野的神落结语是:四月李氏,天下无双,破军之血,神授之狂。
其实吧,这一秒我已经在嘲笑自己了。
闲,是致命的。
“知道中州之玉这个名号要如何得到吗?咳咳……”一紫咳嗽数声,病态的潮红浮上脸颊,依旧不掩那份君临的艳杀。
“如……如何?”李画野颤声道。
“打败那些合力的幻影,再打败八部玉将联手才可以——在我之前六千年,中州只有军督,军督只领中州之军,却成不得力压九荒的中州玉,就是先贤萧也也不行,今日你这小小李氏子狂妄自大,岂知还当不得姐姐我一个手指头——抬起头来,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