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为什么？”

“信着玩玩儿。”

“中皇，也就是那一紫吧？一紫早已亡故，骸生历也结束于一千三百年前。”

“……”

少年确实很震惊的样子，但转眼间就让剑不世哭笑不得。

“你的记忆告诉我，只有几个乱骸追你而已。”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这个你也许很快就明白了——你觉得，你睡了多久？”

“这么说，你救了我？”

“算是吧，也许我不救你，你也不会死——你是怎么到了那儿的？”

“乱骸，非常多的乱骸，看上去乌泱泱得有几十万甚至更多吧，天都被它们染黑了，尽管我武学不凡，但也抵不住这么多乱骸啊，又躲不掉，只能等死，可我不想死，更不想被乱骸这种恶心东西杀死，于是，索性就跳进了那座绝地——现在乱骸之祸怎么样了？肯定被人族的高手打得屁滚尿流了吧？尤其是中皇大人的风姿，前不久刚刚见识过的，我保证，追击我的那些乱骸再多出一倍，也活不过中皇大人一剑！”

“哲理就是不出格的悖论，而不出格和悖论的定义也是很多的。”

“所以？”

“所以这里的不出格和悖论作一般论——于是我的观点是，大大方方赴牢中，从从容容踏地狱！”

——

“世上无数求道者，求得道果，便身在牢狱之中了，所以，活的好还是死的好？”

“听你话里倾向，当然是死的好，谁愿意在牢里过生不如死的日子呢？”

“醒了？”

他摇晃着脑袋站起来，蹦跶了几下，神色轻松地抖落掉了身上黑色的冰碴儿。

“你是死神吗？”

“以你的天赋，本该在神落中大放异彩位列神将的。”

“神将？给我讲讲我跳下去以后的事情吧。”

……

“那岂不是说，我活了一千三百年了？哈哈哈——文寿公莫柯文也不过八百年！”说着，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真疼！——不是做梦啊！”

特别随性。

“你信我？”

“……一天一夜？——最多也就这样了吧？”

“少年，站稳了，听好。”

“我一向站得稳，你说吧。”

“嗯，你说谎了。”

“怎么会！……”

剑不世盯着他的眼睛，他的脸色由镇定转为慌乱，再由慌乱转为无所谓。

“牢中有盛宴，有奇景，令人乐而忘返。”

“我好像明白了。”

“说来听听。”

“你没死呢。”

“那你是——传说子朔渊里有恶魔也有神使，你是恶魔还是神使？”

“这里不是子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