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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暗”字被烙刻在天使雕像一旁,分浸于双城。
宽大的袍子依旧显得极不合身,袍中人却涨满了不可一世之气。
五年过去了,她悠悠转醒。
腾跃。
依旧不过三丈上下。
“朱颜呢?”
“在我这儿,不过,她已经死了。”
“嗯,我知道,我问的就是她死后所归——不必还我。”
“这个世界的武者,已经遗忘了天空之上的景象,对吗?”
剑不世眯眼皱眉,仔细审视着眼前人,似乎是不敢相信。
“很不可思议吗?我会愤怒,就是因为记得和不得不代表某个杂碎,残缺的记忆不能让我得到失去的一切,但感觉,还在。”
“当然可以,因为不可能。”
剑不世挥手,黑暗撕裂一角。
“很值得玩味,看来你从他那儿学到了不少。”
她看了看自己,惊色一闪而逝,只是扯了扯袍袖,淡淡点评道:“这袍子大得过分了。”
说完她就开始解扣子,但解到一半,却又重新系好,“只穿了一件袍子啊……”
“你还记得吗?”
“这个暗字,送你了,至于天空之上的景象,便让我替这世上人看了吧,就此别过!”
“好气魄,两个太阳都送我了,你呢?”
“什么都可以给你!你臣服于我!”
却开怀大笑。
笑过后,一跃而下,不半刻,但见羽墟如碗。
一念而翔,超越灵源之制,以天不能压的强悍道则极大地模糊了此间境界的分水岭。
“也没想还你,那是他的。”
“其他的……都无所谓,我想睡一下。”
剑不世转身自飞下,心中一无所想。
她的眼神更加轻蔑了。
“你居然没死。”
“有你舍命,自然不容易死的。”
她一步而去。
多数人喜欢以自己为度量衡去度量别人,所以常常有些事在他们看来非常不可能,其实只是他们自己绝无可能做到外加见识短浅而已——剑不世自然也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但他还是暗暗道:“你可不是他,这次肯定是在唬人了,眨眼到了底,接下来,就是寸步难行的痛苦了,想在这里越天,真不知是你无理取闹,还是这冰冷世界也会开玩笑。”
“我不代表他!!!”她怒吼。
“我不教你,也教不了。”
她轻蔑着瞥了一眼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