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忽然转过了身去，看着前方继续飞行。

“我明白，就像武者也不允许欺压普通人，不让妖兽残害普通人也可以接受。”红狐说道。

“可是有些妖兽在懵懂无知，还没有智慧的时候曾经伤害过普通人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

红狐震惊的看向陆离，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眼睛一眨也不眨，也没有回头观察前方的道路，只是一直死死的看着陆离。

“我说一个有智慧的妖兽当然有反击的权利。”

红狐看到陆离的犹豫，苦笑了一下摇头自语。

“一个有着人类智慧，又有着人类外貌的妖兽，也只能乖乖的被人类残害，不能反击自保吗?”

“当然能够反击。”陆离大声回应了一句。

武者都能修炼出搬山填海的强大神通，妖兽能够修炼出来智慧，似乎也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早在陆离捡到紫铜小鼎，刚刚开始跟随药王修炼之后，药王就曾经向陆离介绍过几种神奇的丹药，陆离还记得其中一种就是化形丹。

这是一种可以帮助妖兽变化成人类的神奇丹药。

就像是孩童和精神病人一样，法律也无法做出合适的惩罚。

“我知道了。”

红狐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飞行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离神色怪异，看向红狐。

“妖兽只是一群没有脑子的野兽罢了，也无法理解生死的意义，怎么能跟人类相提并论！”

“那如果妖兽也有和人类一样的智慧，和人类一样的思维想法呢？”红狐静静的看着陆离，等待着他的回答。

陆离又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多的问题，但是仍然给出了回答。

“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没有智慧的妖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坏事吧。”

现代社会都有未成年人保护法，这个世界也有着差不多类似的概念，一个无法理解自己行为的人，很难判断他是否故意作恶。

陆离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古怪反应，继续说道：“但必须是正当防卫，如果主动伤害人类，那么也是死有余辜。而且更不能去残害普通的平民百姓。”

红狐认真的看着陆离，发现对方似乎真的是那么想的，说的也是心里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对于这种事情看的很开，古往今来多少故事中都有人类和妖怪问题的探讨。

陆离也看不明白那些。

但是他知道，不管是人还是妖怪，都有保护自己的权利。

只要妖兽吃下这种丹药之后，就可以变成人类。

也就是说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妖兽似乎真的有和人类相同的智慧。这种妖兽似乎已经不能当成普通的野兽来看待。

应该叫做妖怪？

听到对方那充满了喜悦的声音，陆离彻底懵了，对方知道什么了？他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对方又为什么会如此开心？

“有智慧的妖兽？”

陆离稍微愣了一下。

他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非常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