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了史真希的叫骂,说这句话的除了云煦也没有别人了。
云煦分开围观的众人,径直走到史真希面前。
“这王富平日里与在下相熟,不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定是史家那东西有意构陷,垂涎这娘俩的美色,说不定王富也是这小子害死的,只恨老天不开眼,不然姓史的不得好死。”
“既然如此道友何不仗义出手杀杀那小子的威风。”云煦调侃的说道。
“你这人好没有道理,此事与我何干要去你去,可不要拉上我。”那修士神情不善的看着云煦,一阵小跑离开了。
“在下正是初到此处。”
“那骂人的叫史真希,嵩永城史家大少爷,仗着他姐姐是郡守大人的二房,在此地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那修士悄悄说道。
“那妇人是王富的媳妇康氏,这王富是个勤谨的人,采药猎杀妖兽啥活都干,在永平街租了个摊位卖灵草和妖兽材料日子也过的不错。”
云煦走近才看到,包围圈之中一个少爷模样的男子带着四个恶奴,指着一旁的一个妇人和年轻女子叫骂着。
那妇人约么着三十上下,声旁的女子正值豆蔻年华。
“奴家夫君在世之时从未听他提起过欠史大官人您的灵石,现如今史大官人您仅凭一张没有画押的文书,却来欺辱我这孤儿寡母,这大魏还讲不讲王法。”一旁的年轻妇人边啼哭边说道。
走在大街上的云煦举目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街道,仿佛回到了之前自己摆摊行医的时光。
“看来修行之人与凡人无异,都是为了名利而奔波。”云煦摇头笑道。
云煦也是这名利场的人,就算以号称脱凡出世的纯阳宗也存在着名利的斗争,只是身处大魏将他心中的这番思绪无限的放大了。
“人那就是如此,只会豪言状语可事到临头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云煦苦笑着说道。
包围圈内史真希的言语越来越下流,康氏的哭声更大,只是看热闹的很多却没有人为康氏出头。
“拉稀孙儿怎么还不回茅房吃饭啊?”
“那为何落得这副光景?”云煦继续追问道。
“这不是马上到猎妖会了吗,虽然朝廷的大部队还没开拔,但是一些散修和小家族开始陆陆续续的狩猎妖兽了。”
“这王富啊前几日在史家组织的猎妖队里陨落了,史真希就拿着欠条找上门来,说王富欠了他一万块下品灵石,若是还不上就把康氏和她女儿收做妾室,来个母女荟。”那修士越说越气愤。
这妇人既是回答粗犷男子的诘问,也是在向周围之人解释事情的起因。
“这位道友,这是怎么回事?”云煦向一旁围观的修士问道。
“道友不是本地人吧?”那修士回道。
“臭娘们,大爷不嫌弃你,你还嫌弃起大爷来了,你家的死鬼欠下的钱就算把你娘俩两个骚蹄子卖了也还不上,识相的就跟大爷走,不然就将你们娘俩卖到最脏的窑子里去,给那些下等人糟蹋。”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骂着。
云煦正好闲的无聊,便朝着叫骂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距离没有多远,走了几十步便看见一大群人围在街道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