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帆想了想，报出一个大致的价格：“一百万元吧。”

自来水公司的点位往往非常多，一般都有一幢办公楼、几个水厂、几个水库、上百个水泵。分散的点位，不一样的电度电费，给负责交电费的员工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听到一百万元这个价格，对面什么都没有说，挂断了电话。兴许是他找不到可以掰扯的内容了。

闻言，电话那头的客户问到：“那我从省城过来买房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啦？现在我房子都买好了，才晓得水价贵，怎么办？”

“老师，您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是自来水公司，而你买房子是在开发商那里买，或者老房东那里买。他们为了尽快把房屋卖掉，自然不会主动告知水价高的事情。”欧阳云帆觉得有点委屈，但为了系统给的奖励，自然只能耐心解答。

服务型工作，就是这么无奈，就是这么憋屈。

想到这里，欧阳云帆看向了聊天软件。他发现杜明羽回他信息了，但欧阳云帆并没有时间去看，因为现在电话响了。

欧阳云帆拿起座机听筒，说到：“你好，这里是碧玉自来水公司。很高兴为您服务。”

也许有人会问，一个电话客服，为什么不戴耳麦？

但如果高维世界的人用几道投影就把这个世界给玩崩了，那欧阳云帆要怎么才能统一异界，然后回到现实世界中去？欧阳云帆想起来有些害怕，没敢立即开放新的名额。

只要欧阳云帆能够回到他所生活的22世纪，凭他新晋骑士的水准，无论是当个奥运会冠军，又或是当一个飞檐走壁的跑酷高手，都是绰绰有余的。他想起这么美妙的新生活来，倒是有一点小激动。

现在欧阳云帆需要弄懂的，是杜明羽为什么要读盘。他正回忆着海拉给他讲的每一句话。

听到用户挂断了电话，欧阳云帆才点开了他和杜明羽的对话框……

“奸商！”电话那头的用户骂了一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

电话那头的客户，也在回想自己买房和通水的过程。的确是他先把房子过户之后，才到自来水公司这边咨询的，并不是先咨询自来水公司，再决定要不要买房的。所以，一时间，用户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发问。

冷场十几秒钟后，客户才开口道：“那我想问一下，你们单位一个月交多少电费呢？”

大家不妨想一想，是整个上班时间一直戴着耳麦舒服，还是有电话时才拿一下话机听筒更舒服？

“喂，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水价为什么这么高？”该用户说出这句话后，自己觉得有歧义，于是又补充了一点：“我说的是基础水费都高，刨开了那些代收费之后，都还是很高。”

“老师，我们客服大厅那边已经宣传得很清楚了。因为碧玉县是一个贫水县，我们的原水，要从一百公里之外的长江抽调过来。这么远的距离，要经过好几次加压，水泵的电费都不得了！”

黑发黑瞳，皮肤蜡黄。但这并不一定就是夏城之人，杜明羽也有可能！

难道说杜明羽转职成了亡灵法师，而母龙海拉击溃了他的亡灵大军，杜明羽一时接受不了，就给读档了？

一道无形的闪电，从欧阳云帆的脑海斜着飞过，他此时的脑洞，堪比名侦探。就万年小学生那一位，可惜，欧阳云帆并没有眼镜，更没有镜片反光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