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要不要答应时，杨开明也开了口：“楚宗主说的没错，也免得贻误军情。”

秦凤眠耐着性子道：“还是杨老和楚宗主考虑得周全。”

说着，已通过传音让歌姬也上去陪同舞姬一起审讯赵飞云。

“姑娘莫急，只是有一事我还想问问世子殿下。”

有杨开明在，秦凤眠也只能忍着不悦，让楚南但说无妨。

楚南道：“既然殿下说这人是敌国细作，不如当场就审问了，何须再徒增麻烦。”

楚南也在这时候传音赵飞云：“小子，别怪本宗主救不了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你要是能拿出点诚意来，结果恐怕就不一样了。”

赵飞云怔了怔。

匆忙出走，身上连个纳戒都没有，哪来的钱财一物。

舞姬上前就要带走赵飞云，却被楚南挡住去路：“人，世子殿下可以带走，只是我宗这损失？”

秦凤眠眉头轻皱，却也在预料当中。

当即示意舞姬做出赔偿。

这家伙里面怎么也缠绕着一层金丝带？

该不会……

眼见歌姬低喝，要赵飞云全部脱光，他也开了口：“什么摄魂之法，还要让人脱光了才可施展，要是两位学艺不精的话，也可以换我或者杨老来审讯。”

赵飞云面颊一红，将外衣脱去。

楚南此刻正和杨开明传音，希望他在关键时候截取赵飞云秘密同时，再保他一命。

这也是他这么操作的目的。

赵飞云还是挺聪明的，立马就听出了楚南话里的深意。

只要对方审讯不出什么，那他这条命也算保住了。

乖巧地回答了歌姬和舞姬问的所有问题，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就要开口解释，楚南已经站了出来：“我就说世子殿下若此豁达一人，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秦凤眠笑道：“楚宗主气量，在下远远不如。”

楚南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赵飞云更急了：“宗主……”

赵飞云下意识后退。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猜不透楚南是何用意。

楚南忽而提了一嘴：“小子，你若真是敌国细作，那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此话一出，别说赵飞云没想到，就是秦凤眠也没想到。

以他的手段，即便赵飞云不是什么细作，审讯过程中也能逼到他承认为止。

如此一来，楚南这不是想他去死。

突然想起母妃死前留下的一物，忙传音回应：“有家传至宝，可抵千金。”

眼见舞姬就要将赵飞云擒住，楚南突然抓住了她手腕。

“你还有完没完？”

虽然只是些世俗钱财，楚南也来者不拒。

然而仍没有退开的意思：“那天险上的廊道乃我宗先辈为方便山下之人上山朝圣所建，也花了不少人力物力。”

没等秦凤眠再示意，舞姬将身上的世俗钱财全拿了出来。

人肯定要救，救下这人就相当于打了秦凤眠的脸。

不过这人来路实在蹊跷，正好借此探一探他的底细。

突然瞥见褪去外衣的赵飞云，顿时就愣住了。

这时，歌姬开口道：“口说无凭，若能扛住我的摄魂之法，看在杨老和楚宗主面上，我家公子或许能饶你不死。”

赵飞云咬了咬牙道：“好，我接受。”

歌姬继续道：“先把衣服脱了。”

话刚出口就被楚南打断：“世子说你是凉莽细作，那一定就是，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赵飞云当即傻眼。

秦凤眠倒也有些佩服楚南的圆滑了：“既然误会已解，那在下就带人先走了，有时间一定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