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老一少。
老者是名瞎眼老妪,一双眼睛浑浊无光,手中杵着一根拐杖,护在少年面前。
少年明眸皓齿,很是俊俏。
马车便要离开,不远处突现另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
很朴素的一辆马车,那马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径直朝秦凤眠的马车而来。
“公子,这辆马车似有蹊跷。”
“公子,查看过了,那老家伙的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马车上的秦凤眠轻轻掀开一脚车帘。
“那就把这里的事情做得漂亮点。”
杨开明立马抱起酒坛子,又开了一坛递给楚南,连称呼都变了:“楚老弟,今儿个实在高兴,有啥想知道的你尽管问,咱哥俩必须在酒量上分个胜负才行!”
楚南抱起酒坛起身,突感腰杆子一软,顿时满头大汗。
杨开明立马就看出了他因何而软:“看来今晚这酒只怕是喝不尽兴了,要不楚老弟还是尽快回去吧,免得家中那位等急了。”
无头女子低喝,骨刃刺入老妪心口时,大雪也停了。
与此同时,云山宗山门口燃起一道传送符箓,那少年也凭空出现。
少年不知所赐,眼角又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老妪道:“山野贱民而已,说出来只会扰公子耳根清净。”
说着,抓着少年的一角站到路面,等待秦凤眠等人先走。
秦凤眠呵呵一笑:“既然是山野贱民,也就是两条贱命了。”
听闻此言,杨开明也八卦了起来:“谁说不是呢,你也不想想离阳王朝这些年给咱们输送了多少笑料。老夫记得最好笑应那垂帘听政的虞氏皇后,好像上朝时还怀着个大肚子呢。”
提到这,楚南也根据前身记忆搜出了这事:“听说这虞氏皇后这一孕就怀了十年之久,而离阳上一任皇帝却是九年前死的,那她怀的到底是谁的种,总不可能是杨老哥吧?”
杨开明顿时黑脸,不过黑到一半便笑出了眼泪:“楚宗主这话说的,还真竹子没脱衣裳,真笋子啊。”
看起来还算平静,但脸上却有尚未擦拭的泪渍,似是刚刚哭过。
老妪淡漠道:“外乡人路过此地,不知礼数,若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马车里传出秦凤眠的声音:“前辈眼瞎心却明,不知是哪位隐世高人?”
“贱婢,截停看看。”
无头女子闪现车外,手中骨刃直接劈向那辆马车。
那马连带拖行的马车被一分为二,两个人高高跃起又落在雪地上。
“公子放心,这镇上即便是一条狗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回镇北军。”
“起驾!”
楚南最恨别人说自己不行,运转明心诀稳住身子,朗声道:“喝个酒而已,还怕她上房揭瓦不成,来,干了!”
……
这边两人喝得昏天暗地,今夜没飘雪的云山镇却也被一股血腥味弄得昏天暗地。
心湖中突然响起那老妪的声音:“陛下莫要哭,该来的总是会来,老奴只能送你到这了。”
老妪顿时握紧拐杖,狠狠在地上一戳。
刹那间,大雪纷飞,而他身后的少年已经消失无踪。
“区区半步合体,也敢在我家公子面前班门弄斧!”
楚南也笑了:“杨老哥也不妨多让。”
杨开明想起一事:“不过听说这虞氏皇后最近好像是生了,还是什么天生道种,并昭告了离阳天下,待到这皇子明事理之时,便是他登基之日。”
楚南乐不可支:“我是不是说了他要不了多久又得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