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是自己的妻子刘氏和刚刚五岁的女儿魏小凤。
旁边还有县衙里的一干皂吏和文书。
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被五花大绑,跪在一处高台之上。
“狗官,你也有今天!”
“魏敲骨!你去死吧!”
魏应更加烦躁,在黑暗中摸索着架子上的火折子。
就在他刚刚转身时。
背后一阵恶风袭来。
公孙龙口中的主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公孙龙听得是一阵脸红,不过也在他意料之中。
“这位小兄弟问得好啊!”
但是朝廷法度规定,若没有民变造反,地方官员也不能随意和军队联络。
左右为难之下,魏应决定还是向太守写信求救。
就在他刚刚拿起毛笔的时候。
“平日里可没少帮着做坏事。”
“现如今你又抬出一个劳什子大顺国。”
“俺们乡下人懂得不多,就怕又被你骗哩!”
多少年了,只有当官的和劣绅对百姓敲骨吸髓。
官家还愿意分粮分田?
“那公孙老头!”
“今我主公不忍百姓被恶霸赃官残害,亮出义旗。”
“凡归顺我大顺国者,人人均田,家家有粮。”
“商贩少税,买卖公平。”
魏应心里这个气啊。
要说自己干的那些个脏事,十有八九都还是公孙龙的主意。
要不是嘴里还被塞着破布。
“尔等担任前朝县令,勾结劣绅刘通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致使民不聊生,家家皆被尔等吃干榨尽。”
公孙龙滔滔不绝在高台上历数着魏应的各种罪行。
刘通埋伏林长生的计划完全失败了,还损失了一名顶级杀手。
天罗堂没有任何支持他们的回应,反而还让刘通不得离开县城。
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个林长生绝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魏应后脑勺依旧隐隐作痛,惊骇莫名。
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案犯魏应!”
台下百姓们群情激昂,哪家哪户没被县衙死命折腾和欺负过。
恨不得用吐沫星子淹死魏应。
他在一扭头,发现老岳父刘通就在自己身后跪着。
砰!
他哼都没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他醒来时,天以大亮。
呼!
一阵阴风吹开窗户,熄灭了屋里的烛台。
倒霉!
“咱的确以前是做了些对不住大家伙的事情。”
是啊是啊。
县城里的百姓们也很懵逼。
一夜之间县老爷被抓,县城被占。
有一名黑脸汉子在下面大喊。
“我等不是不信你。”
“可你分明就是那狗官魏应的师爷。”
人人均田,家家有粮。
商贩少税,买卖公平?
台下百姓们听得是一愣一愣。
怎么着也要骂回去。
公孙龙见说得差不多了,便命人高高升起一面旗帜。
只见黄底黑边上绣着斗大一个顺字。
妈的,别人说了也就算了。
你也配?
尽管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一夜之间成为阶下囚的。
不就是区区几个乡野农民么,怎么这么难搞?
魏应打开一壶烈酒,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他考虑是否应该向何参将求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