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拳正中张石头的胸口。
那张石头凌空飞起,落地时,胸口已经完全塌陷,一个碗口大的圆形,成了肉饼。
梅生听到声音,骤然扭头,那边陈二牛早已目瞪口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考试招收预备学徒和杂役,这位陈管事被二牛的父亲奉承着喊了师父,但实际上,永安行内,真正可以被称为师父的,只有三个人。
姓陈的这位,只是个管事而已!
“师兄,他得罪了武迪,您可要早作打算啊!”负责的学徒小声对陈管事说着。
与此同时,挨了一顿鞭子的陈二牛和张石头,看着梅生自己练习拳法,也颇有些畏缩。
陈二牛可不觉得梅生刚才踢自己是为了救自己,但要让他现在去报仇,却也做不到。
张石头道:“二牛别怕,那个梅生不知好歹,刚刚得罪了王根茂王师兄,我可是听说了,王师兄在咱们这些预备学徒、杂役当中,势力极大,得罪了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若是换个稍微下盘稳固的,梅生即便捉住了人家的脚踝,也没办法破坏对方的重心,谁胜谁负,就不一定了!
这边梅生自己练习,那边王根茂的跟班不服气,问他道:“王师兄,你干嘛拦着咱们教训那小子?”
王根茂道:“哼,你没看到,刚刚那小子用的也是灵猴拳吗?就凭你们的那点儿功夫,真能稳赢?再有几个人被一个毛孩子打趴下,咱们的脸还要不要了!”
梅生皱眉:“你们有病吧?没头没尾来找我说话,还动手就要打人,却反过来说我跟你做对?”
王根茂见梅生毫无服软的迹象,顿时冷笑:“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王根茂拉着自己的跟班们,转身就走!
周围的其他人,却是司空见惯,瞧一眼便不再理会。
陈管事面无表情地低声对陈二牛道:“看清楚了吗?这就是猛虎拳,安安分分练武,看在你爹的份儿上,你还有一次机会,若是再招惹到不能惹的人,这就是下场!”
陈管事阴着脸,走到陈二牛和张石头的跟前:“你们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了?可学会了什么拳法?”
陈二牛和张石头同时呆滞,才一天,学会什么拳法啊?
陈管事也不等他们回答,当即冷哼一声,对陈二牛道:“既然没学会,那我就再亲自教你一遍,看好了,这就是猛虎拳!”
陈二牛听完,重重点头:“好,那个梅生就是该死!咱们也要努力练习武功,等练成了,我非打死他不可!”
说完,他们两个也便照着之前武迪的动作,比划起来。
不多时,负责梅生他们三个的学徒,却将之前那位“陈师父”请了过来。
“这……”顿时,跟班们都有些无语:“可是,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不成?”
王根茂道:“那怎么可能!我这就去请高师弟,他最近刚刚突破到锻体境第七层,开始锻炼骨骼,要对付一个毛孩子,绝对手到擒来!”
听了这话,一群跟班连连称好。
梅生只觉得这些人莫名奇妙,摇摇头也不理会,走到一旁,自己练习灵猴拳。
这门拳法,梅生虽然脑子里学会了,但是身体上还差得远,并没有真的把拳法练成,刚刚那下意识的动作,能够一举建功,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对手的武功太差!
王根茂那一班人,都是练了多少年,还只能做个预备学徒、杂役的,武功如何,可想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