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白墨真不知道。
狐狸山丹工业刚刚起步，还在摸索阶段。能力所及范围内，能弄点啥，就弄点啥。
而且……
两只狐狸眉开眼笑。
“嘤嘤嘤！”
“嗷嗷嗷！”
白墨咧嘴一笑，把手缩回来。
“嗷？”
“嘤？”
“所以！我们决定！提前行动！”
这名队长穿着迷彩服、和外骨骼装甲，头戴合金盔，腰挎符文军刺，肩挂冲锋枪，全副武装。
此时正给九个队员训话。
白墨眯着眼睛，视线去到那电梯机房的门。便见门锁已经被打开，歪歪斜斜挂着。
……
月河大厦十二楼，会议室里。
此时一楼的入口，还是有人进进出出，看似一切正常。
实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九楼以上，就以装修为名目，彻底封锁，禁止往上爬。
而十五楼楼顶的天台上，更有几只机器狗在巡逻，摄像头脑袋乱晃。
“上一个入口在哪里？
“东越停车场？
“晖岛小区？
白墨坐回自己椅子上，喝一口热乎乎蜂蜜水，换个舒服姿势躺好。
他还记得之前河洛大宝库的入口坐标推演结果。
此时微微眯眼，视野切换到火蟾蜍视角，视线穿过天空和浮云，寻找入口坐标……
唯有老张表情古怪。
“呵，不是盗版。
“我这件是前年的老款，库存货。
那是一件橙色的冲锋衣！
国际大牌！
车里几人都下意识往外看去，他们干的都不是一般工作，眼力都相当恐怖，瞬间便发现，其实还真不太一样。
“反正比没有强！”
越野车缓缓驶出厂区，经过门口时，看到两个抬杆的保安。
冯开山突然皱皱眉头。
……
刷……
冯开山坐在越野车里，抱住这一方盘三十瓶药汤。
“比想象中还更有用。
“果然，我的直觉没出错。”
处理一番数据，白墨放下电脑，蹲到结晶池旁边，伸手摸向分隔池水的竹膜，对竹膜上燃烧的火焰，进行细微调整！
“秘脑办……这是要干嘛？”
按照正常程序，白墨不需要和秘脑办打交道，他厂里的成品应该交付到仙委会去才对。
但秘脑办似乎有急事，走特别程序，从他手中直接提走三十瓶！
“给他们上货。”
便见小吹雪嗖地跳起，去后面柜子里，抱起一方盘药瓶，又跳回这桌上。
方盘里，赫然是三十个不锈钢瓶，赫然是三十瓶雪莲增气汤！
便见老冯咧嘴一笑。
“没错。白墨专家好像和我儿子挺熟？他是您粉丝啊，哈哈哈。”
没错，这四个夹克男人，都来自秘脑办！
仓库最里面。
围坐在会议桌旁，四个穿夹克服的男人，把证件交给白墨，抬起头，让白墨检查证件，也看清他们的脸。
白墨拿着手机，一个个扫描证件上的二维码。
“师父回去仓库啦，还有些文献没看完。
“你们，还是那句话，注意生产安全！”
看到俩徒弟昂首挺胸，拍着胸脯做出保证，白墨才抱着电脑，离开这膜分离工坊。
“还需要更高温，更细腻一点。”
膜分离工坊，白墨坐在结晶池旁边的钓鱼躺椅上，舒舒服服躺着，怀抱笔记本电脑，一边看实验数据，一边思考。
时而双手摸上键盘，劈里啪啦一顿敲，对数据做些处理。
“狐狸山这方面文献，真的有点少啊。”
当年偌大的青月丹宫，真正从事炼丹的人，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八十多人。这一百八十个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混日子的水货。这么点基数，能有多少文献？
白墨摸摸俩徒弟的脑袋。
它们都很开心，尽管它们暂时并不知道，这结晶到底有什么用处。
白墨咧嘴笑着，也很开心。
尽管他暂时也并不知道，这结晶到底有什么用处……
戴着防火面具、穿着防火围裙的小吹雪和大吹风，凑到师父两边。
便听白墨解释。
“这改动之后，膜会对原料一侧产生更强吸力，加速我们产物结晶的生长。”
“我们受到的训练，是最严酷，最顶级的！
“我们身上的装备，是最高级，最先进的！
嘶哑、年轻的声音，铿锵有力！
“两个电工师傅，进了那电梯机房，就没再出来！
“他们在等待拯救！
几台无人机盘旋飞舞，挂载机枪，时刻警戒！
机器狗和无人机，它们行动轨迹的中心，赫然是一座灰扑扑小屋。
“是……控制电梯的，电梯机房？”
“月荷大厦？”
白墨的视野停在月河大厦，多看了几眼。
这是河洛闹市区的一座购物大楼。
咕噜噜……
竹膜上火焰很纤微，乍看像毛绒绒毯子。此时经过调整，火焰黄光变弱，红光变强，池水被烧出汩汩气泡。
远处池水泛起波纹！
“天景路公园？一切如常？这个时间，入口不在天景路公园么？
“出岔子了？”
宝库入口是很不稳定的一种东西，受到扰动后，有可能会彻底消失，也可能会暂时稳定住，暂时停止跳动。
“他们身上，都是新款的。”
……
办公室里。
“衣服的刺绣、商标、袖口样式，都有点差别啊。”
“哈哈哈，就说他们咋舍得买这个衣服呢。”
“他们这应该是盗版吧？”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这俩保安的衣服，怎么和老张是同款？”
“老张你不是说，你这衣服四千五百块么？”
“他们厂待遇这么浮夸？”
“太着急了。
“就算他们喝下去药汤，药效也来不及发挥。”
旁边的同事也叹息。
“该不会……”
白墨心念一动！
厂房之上，云层之上，蓝天之上，两万米高空中，火蟾蜍气球立刻吹动，飞向河洛地区！
冯开山等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查看每一瓶的封条、编号，又用工作手机扫了每一瓶的二维码，把它们都记录在册。
最后四人也签了一式两份的交接文件，拿走他们那联，便小心翼翼抱了药汤，告辞离去。
留下白墨，在这会议桌旁站起身，微微讶异。
准确讲，他们是秘脑办里面，可以和涉仙人员接触的外勤。
核对过资料，又查看了一式两份的交接手续文件，白墨拿起签字笔，龙飞凤舞，写下自己的名字。
单手一挥。
他肩膀的狐狸徒弟小吹雪，则眯着眼睛，挨个打量这四人的脸。
“冯开山？”
白墨抬起头，看见第二个穿夹克的男人，正是当初在西大家属院时，冯恩弟的父亲。
……
第九制药厂，仓库里。
十几个仙术委员，守住走廊，守住仓库门，抱着冲锋枪，穿着复合材料胸甲，面色冰冷，眼神锐利。
“哦……这样么……”
这些实验数据，都是现世的第九制药厂，实验室里做出来的！
此时白墨越看越起劲，甚至眉眼舒展，嘴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