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女推门而入，低头听令。

“拿我令牌去大理寺，将一个名为李沐然的案卷拿来！”

侍女点头接过令牌，立即飞奔而去。

“向死而生，天机紊乱？”

念凝冰压住喉咙中腥甜，眼神充满了惊恐。

作为天机阁圣女，她的实力仅次于自己的师父，几乎可以推算出一个王朝的兴衰。

念凝冰瞳孔一缩，喉头忽地一甜，一丝鲜血已从嘴角溢出。

她惊疑不定地盯着木棍，自言自语。

“死卦！怎么会是死卦？”

随着掌心松开，三枚铜钱齐齐落下。

圆形的铜钱，如同骰子一般，落在地上跳了几跳，齐齐立住。

“天机紊乱！怎会这样？”

天机阁内顿时陷入寂静，而另一边的大理寺地牢中，死鱼一般的李沐然却突然动了。

“嘶！”

他痛苦地喊了一声，身体蠕动，抽搐一般抖个不停。

她再次占卜，“李沐然偷窥过熊芳洁洗澡！”

这一次，铜钱仿佛黏在她的指尖，不住吸收着鲜血。

脑袋一阵阵眩晕，眼前金星直冒，在她即将昏迷之际，铜钱终于落下。

铜钱落地，一正两反。

“和他并无直接关系？”

望着占卜结果，她忍不住自言自语。

不到一个时辰，侍女便将卷宗拿了过来。

关上门，念凝冰飞快地看了起来。

卷宗不仅包含这次案件的全过程，还有不少人的证词，以及旁人对李沐然的评价。

回到内院的念凝冰立即布置道场。

点燃蜡烛，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手臂缓缓亮起光芒，腾起一条条纹路。

国子监内院弟子虽然地位超然，却也不能干涉大乾朝政。

可天机阁圣女却拥有这个权利。

甚至，朝廷每次颁布重大政令还要来天机阁问询。

可现在，她竟然无法推算一个外院弟子的命运。

不仅如此，大乾王朝的国运甚至因此人而变得晦暗不明。

歇息了一会儿，她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咬着牙再次爬起来，咬破指尖。

捏住铜钱，随着她默念，指尖鲜血被铜钱尽数吸收。

等到再次抛出，三枚铜钱，一正一反一竖立。

念凝冰瞳孔猛地瞪大，忍不住疑惑地自言自语。

紧接着，她抓起旁边的木棍，再次双手合十。

六十四根木棍从掌心滑落，竟诡异的呈圆形朝四面八方散去。

“嘿，真熬过来啦！”

三枚铜钱皆是反面，这意味着李沐然绝没做过！

“他是被冤枉的！”

脑海闪过念头，她再也撑不住直接晕倒过去。

紧接着，她进行第二次占卜。

“晨曦苒那晚和李野在一起！”

铜钱落下，这一次的答案却是否定。

既然无法占卜李沐然，她便推算众人的证词。

“赌坊伙计王癞为李沐然所杀！”

默念着占卜词，她的手臂再次腾起淡淡的光芒。

淡蓝色的光芒大盛，旋即又缓缓收敛，最后在手臂上凝成一副极为玄妙的纹路。

她缓缓睁开眼，捏住面前的三枚铜钱，双掌合十。

一股玄妙的能量从胸口冒出，沿着双臂纹路汇聚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