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宗大阵外。

“明月，你瘦了。”

柳若璃透过木偶，看着眼前，身形消瘦，眼睛红肿的少女，只觉心中一阵绞痛。

“报，宗主、林太上，外面似乎又来了一个太乙圣地的。”

“又？好了知道了，下去吧。”

林澈没有理会，他现在见到太乙圣地的人就烦。

剑神宗。

“阿澈，那女人已经在外面三天了，要不……”

“呵！不用理会，她愿意待多久是她的事，与我无关，对了中洲的天龙遗迹，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想把这一切都抖出去，但她知道没人会相信自己的‘鬼话’。

一如她们从未相信过林澈那样。

同样没人愿意相信她！

再生不出一丝嘲讽之意，有的只是一阵扼腕叹息。

“若璃你，你相信师弟是无辜的对吗？”

“嗯。”

柳若璃，拉着南宫明月起身，而后自己跪在地上。

南宫明月，像是找到发泄口，抱着柳若璃失声痛哭起来。

柳若璃，无比心疼的轻拍着对方的玉背。

“或许我们就不该被原谅吧？满是裂纹的心，再怎么缝补，也还是会有缺漏。”

在她看来，陨仙咒不过让林澈修为尽失，之后好歹也还有几十年的凡人寿命。

可是这本古籍上记载的关于陨仙咒的说明，让她难以置信。

“不会的！”

轻抚过对方脸颊，柔声细语。

得知被小师弟下蛊，被小师弟夺走贞洁的时候，她没有哭，现在因为柳若璃的这一句话，她哭了。

“师妹，你说师弟他为什么这么狠心？明明我都知道错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摆了摆手，继续躺在藤椅上，迎着和煦的微风，睡起回笼觉。

花幽夜，一阵扶额，姬凝霜是个剑痴，整天练剑，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

林澈直接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太乙圣地的人，她也不喜但出于礼数，该见的还是得见。

见林澈无动于衷，花幽夜轻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剑神宗，能前往那种地方的，只有你我还有凝霜姐，以及外面那个女人。”

虽然知道有些多嘴，但也是事实。

“这样吗？”

等等，柳若璃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

留下一道灵身，她抱着木偶离开紫霄峰。

……

大炎皇朝的女皇，跪在剑神宗，护宗大阵外面。

“柳若璃，你们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阿澈的决心你们也看到了，继续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花幽夜，在见到柳若璃的瞬间，本来是想嘲讽奚落对方的，但当她注意到，对方脸颊上的两行血泪时。

她细语呢喃的安慰着南宫明月。

“师妹，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师姐，以后你在我身后就行，向师弟赎罪的事，就交由我一人来吧。”

柳若璃，努力的试图将脑海中这些杂乱无章的想法驱除，可每次都想到林澈的脸。

那张如沐春风，陪伴她走过无数个黑夜的脸，逐渐模糊，最后化作虚无，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

知道的越多，柳若璃就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