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鲁明春也了解他的脾性,继续这么闹下去,对他们鲁家并没有什么好处。
最终,也只能选择暂时妥协。
“鲁员外放心,本官一定会好好调查。”
“你既无证据证明是陶渊所为,又当堂构陷本官。”
“信不信,本官可以治你一个诬告朝廷命官之罪啊?”
气急败坏的鲁一凡,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不可能!”
“昨晚那个混蛋,绝对就是陶渊,不可能有错!”
“张扬,我看你就是在故意袒护他!”
鲁一凡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
脑海中,甚至浮现出陶渊被人狠狠砍下脑袋的画面。
鲁一凡瞬间来了精神。
“此话当真?”
“当然。”
鲁一凡一把将杯子打翻,满眼杀气的盯着他。
“我现在,只想让陶渊死,马上就死!”
鲁明春默默叹了口气。
“鲁大少,你听我现在的声音像谁呢?”
鲁一凡愣在原地,显然没明白的他的意思。
张扬却是瞬间反应过来,语重心长道:
鲁明春满脸肉痛。
这些花瓶又没招你惹你,老砸它们干嘛呀?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抱怨,却不敢阻止。
当即抱拳作揖,毕恭毕敬道:
“多谢令史大人提点,小子受教了。”
……
“你确定?”张扬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
“确定!”陶渊重重吐出两个字,态度无比坚定。
尽管如此,张扬还是看出一些端倪,但却没有当场点破。
张扬朝外面看了眼,确定鲁家父子已经走远,才一脸严肃道:
“陶渊!”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张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查明,属下也先告辞了。”
陶渊见状,马上朝张扬抱了抱拳,也准备离开。
“等一下!”
“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陶渊干的?”
“当然有。”鲁一凡不假思索道:“昨晚,我听得明明白白。”
“那人的声音,和陶渊一模一样。”
“争取早日将那贼人捉拿归案,还你们一个公道。”
张扬一本正经的许下承诺。
鲁明春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阴沉沉看了陶渊一眼,然后便强拉着鲁一凡离开了县衙。
脖子一伸,正要骂娘,却被鲁明春一把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既然张令史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虽然并不惧怕张扬这个县令史。
……
“鲁一凡,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张扬顿时面色一沉,站起身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恐怕,是有人故意在模仿陶渊的声音行凶吧!”
听闻此言,鲁一凡终于也回过味来。
鲁明春重重点了点头。
“从小到大,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对对对,爹从来没骗过我,爹对我最好了。”
而后,挤出一抹假笑道:
“你放心,爹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小子,绝对活不到考核日。”
一直等到鲁一凡发泄完,才端着杯水上前安抚道:
“儿啊,你消消气,被气坏了身子。”
“喝喝喝,喝个屁!”
哐哐哐!
另一边,鲁一凡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回到家中。
二话不说,就开始砸鲁明春新买的花瓶。
只是语重心长说了句:
“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有时沉着冷静一些,并非坏事。”
陶渊一听,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陶渊假装一愣,而后装傻充愣道:
“令史大人明鉴,这事绝对不是我干的。”
“再说,我要是想收拾他,直接动手不就得了,哪儿用得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
刚转身,耳边就传来张扬的声音。
“令史大人,还有别的吩咐?”
陶渊回过头,试探性的问道。
“声音?”
陶渊勾起一抹冷笑。
而后捏着嗓子,模仿起鲁一凡的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