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王爷伸出援手,解救我县百姓于水火之中。”
穆青云稳步上前,轻轻扶起刘知节,目光温和却透着审视:
“刘大人平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本王来靖远数月,你这般焦急上门,倒是头一遭。
福公公见王爷出来,赶忙迎上前,恭敬行礼:
“王爷,刘县令来了,正在客堂候着。
老奴听闻,刘大人此行是为请求援兵而来。”
福公公那尖锐且略带急促的声音,仿若一道利箭,穿透门板直直刺入穆青云的耳中。
穆青云身形一震,微微皱眉,这声音、这场景,像极了梦中曾出现过的一幕。
他极力在脑海中翻找那段模糊的记忆,若是没记错,刘知节此番前来,定是与赤血魔教的余孽脱不了干系。
“况且,成功总得迈出第一步,瞻前顾后何时是个头?”
环顾四周,这王府空****的,除了福公公,再难寻一个贴心之人。
福公公,那可是母亲惠妃留下的唯一亲信,是自幼伴他长大、为数不多能让他信得过的人。
“王爷,事发突然,靖远县离府城治所路途遥远,来回需七八天,向知府大人求救根本来不及。
而且,下官怀疑此人刚获得传承不久。
“岂有此理!
我虽不通武道,但身为皇室血脉,岂能任由这等恶行在我封地肆虐?
不过,此事你可上报知府了?”
刘知节长叹一声,满面愁容:
“说来惭愧,此事背后隐情,下官还未完全摸清。
目前所知,贼人仅一人,实力虽不算高,仅凝气初期之境,但其行事之狠辣、杀伐之果断、手段之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王爷有所不知,近日荒野镇接连发生屠村惨案。
下官虽已派人全力追捕凶手,可对方手段残忍至极,遇难者个个形容枯槁、气血亏败,观其手法,极有可能是赤血魔教的余孽所为。”
“赤血魔教?”
屋内,穆青云负手而立,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似有一团乱麻。
前世的惨痛历历在目,如同一把把利刃悬在头顶。
穆青云心中暗暗叫苦:
我大乾王朝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靖远县又地处偏远,向来远离战乱纷争。
究竟何事,竟让刘大人如此慌张?”
刘知节抬头望向穆青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是在斟酌言辞,片刻后,咬咬牙坚定下来,低声说道:
穆青云微微颔首,随着福公公大步迈向客堂。
踏入客堂,只见县令刘知节一脸焦虑地跪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溅起地面的微尘,声音颤抖带着几分绝望:
“王爷,还望相救啊!
只是在梦里,那魔徒并未掀起太大风浪,至于更详尽的细节,却如风中残絮,早已飘散难寻。
“看来一切都不是巧合……我真的重生了……”
穆青云心中暗自惊疑,一股寒意从脊梁攀升而起,他定了定神,推开房门,步入走廊。
更重要的是,福公公是凝气八重的高手,在这靖远城,堪称顶尖战力。
穆青云深知,想要打破眼前这僵局,福公公是他唯一的倚仗。
“王爷,靖远县县令刘知节大人求见!”
刘知节见穆青云动了真怒,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
这位看似文弱的王爷,骨子里毕竟流淌着皇室的血性与担当。
刘知节忙应道:
他不光屠杀青壮劳力,还掳走老人、妇女和孩童,看样子是妄图通过杀戮来修炼邪功。
下官派人四处搜寻,总算发现其藏匿在荒野镇的孤云寨中。”
穆青云怒拍桌案,“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茶杯簌簌颤抖:
穆青云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心中涌起千层疑惑。
“那不是早在五百年前就被朝廷剿灭,断了传承吗?
对方有多少人,实力如何?”
“罢了罢了,想再多又有何用?
前世今生,横竖都是个‘废’字,如今得了神诀,倒不如拼死一搏,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一念及此,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攥紧的双拳微微颤抖,似是要将这命运的枷锁生生捏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