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语气淡漠,仿佛在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难道,这位师姐,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你……”
刘芸的指尖,颤抖着指向林远,声音尖锐,音调都变了,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
“你敢辱骂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免得将来,魔道再次来犯,只能沦为宗门的累赘,徒增伤亡,白白浪费宗门资源。”
字字句句,如同重锤,狠狠击中刘芸的心口。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她故意挑衅,想要激怒林远,看他出丑。
“我只是觉得……”
“大比规则依旧,点到为止,切磋技艺,同门情谊为重!严禁恶意伤人,违者重罚!”
“现在,我宣布,有请参赛弟子,入场!”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瞬间淹没一切声音,将整个演武场都彻底点燃。
演武场上,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旌旗猎猎作响,迎风招展。
弟子们如同潮水般涌动,汇聚于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紧张交织的复杂气息,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随时可能爆发。
长老席位之上,各峰长老端坐云台,神色肃穆,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无声的威压,镇慑四方喧嚣,令嘈杂的演武场,也多了几分庄严之感。
目光担忧地转向身旁的林远。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林远,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真的不在意吗?
灵儿心中充满了疑问,也充满了担忧。
身影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刚才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模样?
灵儿看着刘芸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因此减少半分,反而更加沉重。
流言蜚语,如同无形的毒药,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人心,防不胜防。
胸腔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愤怒,羞辱,不甘,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哼!”
“这位师姐,嘴巴放干净点。”
林远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警告。
“否则,祸从口出,可就怪不得旁人了。”
反问的话语,如同重锤,再次狠狠击中刘芸的心口。
让她瞬间哑口无言,所有的怒火,仿佛被一盆冰水彻底浇灭,只剩下无尽的羞辱和难堪。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尖叫声,划破夜空的宁静,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在灵潭边回**。
“辱骂?”
林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平静的语气,却蕴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比任何怒骂,都要更具杀伤力。
原本还带着嘲讽笑容的刘芸,脸色瞬间僵硬,笑容凝固在嘴角,变得无比难看,如同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怒火,如同火山般,在胸腔内疯狂积聚,即将爆发,却又被一股无力感,狠狠压制下去。
林远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但话语的内容,却如同淬了冰的利刃,锋芒毕露,直指人心最脆弱之处。
“有些人,与其有空在这里嚼舌根,搬弄是非,嫉妒他人,不如将这些精力,放在好好修炼之上。”
林远已然化为人形,一袭玄衣加身,更显身形挺拔,气质出尘,他神色平静,跟随在灵儿身后,步入演武场,朝着属于他们的位置走去。
解说弟子站在高台之上,声嘶力竭,**澎湃的声音,响彻整个演武场。
“诸位同门!万众期待的沧澜宗十年一度的宗门大比,今日,正式开启!”
“本次大比,乃是我沧澜宗年轻一代弟子,展现实力的舞台,汇聚了宗门内外门精英,角逐内外门翘楚之位,更是关乎着珍贵的下山历练名额!”
识海之中,古朴神秘的妖神鼎,再次发出轻微的震动,一丝丝不安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笼罩在林远的心头,也笼罩在整个沧澜宗之上。
喧嚣,沸腾,热浪扑面而来。
沧澜宗十年一度的宗门大比,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中,轰然揭幕。
人心叵测,平静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危机?
这看似平静的沧澜宗,平静之下,又会暗藏着怎样的汹涌波涛?
她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象。
刘芸狠狠跺了跺脚,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撂下一句狠话。
“妖蟒就是妖蟒,果然是妖性难驯,牙尖嘴利,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再也无法忍受周围那些女弟子幸灾乐祸,以及看好戏的目光,如同落荒而逃般,转身带着众女弟子,灰溜溜地离开了灵潭边。
“哟,妖蟒,你倒是挺会护花啊!”
刘芸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看着林远,丝毫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她双手抱胸,姿态傲慢,语气轻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