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正好有理由反抗,就是反抗得太激烈了,所以被流放到江阴镇。”
伯爵看似无意地询问,实则眼睛余光紧紧地盯着杜宇的表情,不放过丝毫细微变化。
好在杜宇继承了小杜的全部记忆,对过去二十年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没有丝毫慌张。
“父亲,6岁那年,你告诉我,要谨小慎微以待天时,我一直都谨记着。”
“至于江阴镇,一是那里足够偏僻和贫瘠,应该能让夫人放心,不至于继续针对我。”
“二是江阴镇靠近南荒,不与任何势力相邻,形势相对简单,我在那里也能安定些。”
看着侃侃而谈的杜宇,伯爵的眼神开始飘忽,思绪逐渐拉远。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是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把自己活成了人人皆知的江阳犬子。”
“但是父亲,演久了也就成真的了,我怕再等下去,我就真把自己等成废物了。”
“这次夫人确实过分,平时打压我就算了,竟然还诬陷我强抢民女,将我下狱,哪家的主母能做出这种事?”
他想起了初见杜宇母亲时的惊艳,两人热恋时的甜蜜,又回忆起眼睁睁看着爱人离去时的悔恨,以及目睹杜宇被打压、变颓废时的无可奈何。
念及于此,杜裕生猛然想到,杜宇今夜突然性情变化,会不会是被那些人做了手脚?
“你今天怎么突然跟她撕破脸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