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别介意,他们这一路吃了不少苦,难免有些脾气。”
陈三点点头,眼神却有些不善。
刘福全虽然嘴上说着受苦,但他们一家人脸色红润,身体健壮,完全不像是逃难多日的模样。
“这稻草扎人,怎么睡啊?”
刘彩则拉着刘福全的袖子,撒娇道:
“爹,咱们真的要住这儿吗?”
“这屋子怎么这么破旧?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刘庆和刘彩也东张西望,脸上写满了嫌弃。
陈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解释道:
陈三站在院子里,望着二舅刘福全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屋内,开始收拾西屋。
西屋常年无人居住,墙角结满了蛛网,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刘福全瞪了他们一眼,低声道:
“别挑三拣四的,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随后,他转头对陈三挤出一丝笑容:
“舅妈,家里条件有限,只能委屈你们了。”
刘王氏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但眼神中的不满却显而易见。
刘庆一屁股坐在稻草上,抱怨道:
陈三打来一盆水,仔细擦拭着每一处角落,又将稻草铺在地上,勉强算作床铺。
不多时,刘福全带着舅妈刘王氏、表弟刘庆和表妹刘彩回来了。
一进门,刘王氏便捂着鼻子,皱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