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青，知道你为何迟迟无法突破元婴境瓶颈，就此跻身上五境吗？”

纯青转头看向这位国师大人，原本下意识地想要回一句“关你屁事”，却在临出口前选择咽了回去，等待着陆昭的回答。

陆昭问道：“世间何事最是逆流而上？”

可陆昭偏偏就在纯青眼皮子底下连破三境，她却没有丝毫察觉，着实是让纯青难以接受。

“陛下知晓你已经是金丹境了吗？”

良久之后，纯青方才开口问道。

陆昭站在通天塔顶，手持白玉杯，轻轻摇晃。

杯中是女帝陛下特意赏赐给他的陈年佳酿，醇香浓郁。

陆昭抿了口酒水，像是自言自语般笑道：“听闻北凉苦寒之地有种酒水，酒面翠绿可爱，浮渣如蚁。”

陆昭笑道：“自然是知道的，你也不用担心陛下会治你失察之罪。”

纯青摇摇头，意思是即便女帝陛下宽容，她也要向女帝陛下主动请罪的。

毕竟纯青是被女帝陛下派来监视陆昭的，可连陆昭跻身金丹境的事情都没有发现，不得不说是她的失职。

“哈，光是想想就有些馋了，有机会一定要尝一尝。”

站在身边的纯青沉默不语，自从知晓陆昭确实是跻身了金丹境后，纯青难得收起了平日里对陆昭的那股子轻视，内心震惊久久不曾散去。

就在旬月前，陆昭还只是区区四境修士，纯青日夜跟随在陆昭身边，除了见过陆昭出拳走桩外，便再也没有看到陆昭有修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