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轻笑一声，避神珠在掌心泛开细碎金芒：“裴叔何须急色？”

“真若有大妖降临，这珠子早该碎了。”

这话落得云淡风轻，却让裴山浑身肌肉骤然紧绷。

房间内却全然未见半分妖气。

裴山脸色十分难看。

楚玄指尖摩挲着避神珠棱角，淡金妖纹在袖口若隐若现：“不过是宵小诅咒之术。”

觉察妖气波动。

裴山才察觉出不对劲！

“属下该死！”

“急功近利的蠢货。”

楚玄忽然低笑出声，眼底泛起冷冽的兴味。

这天选之子倒先断了一臂。

妖王体的事绝不能泄露半分，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珠体转动间，恰好将那抹妖纹掩入阴影。

“亏得这珠子，替我挡了些麻烦。”

裴山喉结滚动，有些着急：“可是妖族？”

“救驾来迟，还请少爷责罚！”

单膝跪地时青砖皲裂，裴山抬头望着楚玄唇角未干的血迹，喉头滚过一声闷哑。

他分明在赶来的路上嗅到了妖族禁术的腐臭。

那团被吞掉的黑烟，此刻正顺着他的妖脉汇入识海，倒像是对方亲手捧来的补品。

裴山的残影已撞破窗纸落在楚玄三尺外。

他眉峰紧蹙如临大敌，袖中雷光未歇，指尖还萦绕着未及收敛的雷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