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害他们性命。”钟歧的伤口被敷上药粉后，一阵清凉传来，很快便已愈合。

玑衍一抖手腕，长剑消失不见，背过手道：“我不害他们性命，他们却要夺我性命，实事就是这般残酷。不过你放心，还有几名你的同门师兄弟没有反抗之心，因此被我放过，我已让他们返回住处暂避。”

钟歧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于心不忍，但是倘若一切真如玑衍所言，那他的行为或许属于自卫。

钟歧眼睁睁看着玑衍将自己同门师兄斩尽杀绝，一层血色的阴影笼罩在他心头。

玑衍长剑一甩，上面血迹瞬间抖落，变得光滑纯净，他面无表情走向钟歧，道：“念阳子已死，我本想放你同门师兄弟下山，特来通知，岂料他们对念阳子感情颇深，得知他因我而死，竟要取我性命为师报仇。”

“玑衍大仙……你说的是真的吗？”钟歧捂着剑伤，眼中满是惊疑。

令钟歧深感意外的是，这些师兄师姐们对念阳子依赖如此之深，尽管他们每个人都曾饱受折磨，更亲眼目睹了同门间的互相残杀，却仍愿豁出性命，为其复仇雪恨。

玑衍这时掐诀念咒，地上的尸体全部化作一个血色的小点，尽数飞入他腰间储物袋中。

玑衍俯下身子道：“他们与念阳子接触年月太长，已被那老鬼蛊惑心智，成了他的奴隶和傀儡。”

看着满地尸体，钟歧的内心产生动摇，看向玑衍的目光带上怀疑。

玑衍拍打腰间储物袋，一个小小的瓷瓶从中飞入手中，他拔开瓶塞，将其中淡绿色粉末倒在钟歧伤口处，道：“方才误伤了小友，千万莫怪，你助我铲除念阳子，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绝不会加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