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刺耳,更添他心头烦躁。
查到了!
班头急匆匆闯进大堂,
卧室里的被褥整齐叠放,厨房灶台还有余温,就像所有人一个晚上都消失了。
查!把近三日进出郑府的人都给我查清楚!
县令拍案怒吼时,师爷战战兢兢递上一份口供:
卖豆腐的老汉最先察觉不对,他趴在朱漆大门缝上张望,
里、里头一个人影都没有!
消息如野火般传开。
已经解决了。
他看了眼空荡荡的郑府庭院,晨雾中几只麻雀正落在焦黑的梁柱上,
接下来的收尾,就让官府来处理吧。
陈玄仰头望向东方泛白的天际,深深吐纳。
方才二郎真君附体时那浩瀚神力仍在经脉中隐隐震荡,
带来阵阵灼痛——短短片刻的神降,竟耗去了他体内近一半的法力。
同福客栈确有个穿青衫的客人,登记名册写的是...陈玄。
大人,今早天刚亮时,有菜农看见一老一少跟着个青衫先生从郑府侧门出来
青衫先生?
县令盯着案卷上模糊的描述,指尖无意识地敲打黄花梨木案几。
不到午时,县衙的差役便撞开了郑府大门。
为首的捕头握着刀柄的手沁出冷汗——庭院各处都有见到大片血液溅射,
可偏偏偌大府邸空无一人。
三人踏出郑府大门时,街角已传来早市摊贩的吆喝声。
日上三竿时,郑府的异状终于被人发觉。
怪事!郑家今早竟无人应门!
先生,那怪物
初六搀着已经止住呕吐的小小,声音仍有些发颤。
陈玄收回目光,衣袖轻拂间已将残余的法力波动尽数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