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广场石砖，行人撑伞匆匆走过。

倒是有人抬头瞥一眼新闻，目光漠然，随即又汇入人潮。

嗯

几个穿着警服的身影在背景里忙碌地拉着警戒线。

报道轻描淡写，语气平静。

毕竟这只是一起微不足道，偶尔会发生在哥谭这座城市的小小恶意事件。

“……今日凌晨，老城区韦恩基金会下属档案中心遭不明人士破坏。据警方调查，嫌疑人疑似利用大型避雷针及自制装置对建筑顶部进行结构破坏，导致档案室漏水，部分陈旧文件受损。所幸无人员伤亡。警方不排除此为针对韦恩企业的恶意行为，或与近期活跃的环保极端分子有关。”

“主要嫌疑人因遭雷击出现精神问题，现已转送阿卡姆接受治疗。”

“调查仍在进行中……”

第二天的哥谭。

依旧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阴雨绵绵之中。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几乎触碰到摩天楼的顶端，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寒意。

没有任何词语提及“猫头鹰”，没有“笼中雀”

更没有那笼罩全城、宛若末日降临的恐怖雷暴和在那之后被钢筋禁锢的尸体。

“淅淅沥沥.”

屏幕下方滚动着无关紧要的股市信息和天气预报。

而后画面切换，倒也出现了那栋建筑的外观——

巧妙地避开了最惨烈的废墟区域，只展示了建筑侧面一些无关紧要的水渍和一块被帆布遮盖的破损处。

没有阳光，也幸运地没有再响起昨夜那如同神罚般的恐怖雷鸣。

市中心的广场上，巨型电子屏幕仍在播放《哥谭每日新闻》。

妆容精致的女主播面带职业微笑，字正腔圆却毫无温度地念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