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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山上。

金色的佛光柔和，却又蕴含着无上威严。

仅仅是旁听，便已收获无穷。

更可怕的是，在陈苦的授业之下，佛门所有弟子的成长空间，仿佛被拓宽至无穷无尽。

一想到地藏、弥勒这些本就惊才绝艳之辈，未来某日尽数一飞冲天……

恰恰相反。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甚至无法理解的鼎盛。

一种光耀万古，凌驾于理解之上的恐怖底蕴。

不错。

九天十地，亿万万生灵的心神，依旧沉浸在那场无声的论道之中。

大道碰撞的宏伟异象并未发生。

对于山下众生的敬畏与揣测，陈苦的神念洞若观火，了然于心，却未曾在意分毫。

他的心神，依旧在自己的师弟们身上。

教导完弥勒，小陈苦那双蕴含着无尽智慧的眼眸，缓缓扫过弥勒与大势至。

那个画面，只是在脑海中稍稍勾勒，便足以让任何一方圣人道统的执掌者寝食难安。

彼时的佛门，又将是何等的至高无上？

怕是三清联手，都需退避三舍。

佛门的下限，已然被拔高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境地。

地藏，堂堂准圣巅峰，距离那至高圣位仅有一步之遥的存在。

他，甚至没有与陈苦正面论道的资格。

没有天花乱坠，亦无地涌金莲。

然而，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强者，心头反而愈发沉重，甚至感到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悚然。

这并非说明佛门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