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的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每个音节都像从嗓子里生挤出来那般。

“他们要将.将那东西交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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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冰冷的眼睛一眨不眨

“等等！！等等！！我说！！”

终于，黑田崩溃地喊道，仿佛灵魂彻底归位。

“还是说，你希望自己成为第二个？”

黑田感到自己浑身都在抖，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周奕没有再逼他。

咸味和铁锈，透着窒息般的腥气。

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也跟着死去了。

世界被透明的薄膜包裹着，远远的，只剩下粗重的鼻息。

他想别开视线，可周奕已经抽出手枪，抵在年轻人的后脑。

“很别致的遗言。”

扳机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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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求你！求你——不要动手！！”

“你有十五秒。”周奕的姿势不变。

“是是帝国.日本帝国与德意志之间的协议。”

下一秒——

枪口举起。

手指搭上扳机。

尸体瘫软下来，斜靠在他的腿上。

黑田的大脑一片空白。

“准备好了吗？”周奕的声音再次响起。

砰！

血、脑浆、碎骨顷刻间喷涌而出，淋了黑田满头。

热的、粘稠的东西沿着额头流进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