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姆沙尔？”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帮忙么？”

脚步急促，离得愈发近。

然而，周奕没开枪，只是借力将他压倒在地。

第二刀来得更深，斜着划入动脉。

血液迅速蔓延，溅在瓷砖上、壁纸上。

“先生？”女人在外头轻轻喊了一句，声音中透露着疑惑。

施耐德想了想，还是走了出来，迈步继续往里。

刚过转角，什么东西从斜前方弹了过来。

于是，施耐德让女人留在墙边，自己提着手枪推门而入。

一眼扫过去，瓷砖干燥，镜子泛着光。

水池底部有细碎的毛发和没冲干净的浅色污渍。

那女人低着头，走在前方，脚步很轻。

“卫生间在哪？”施耐德警觉地问。

“就在您的左手边。”

施耐德瞪大眼睛，口中发出含糊的喘息。

一秒、两秒，便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外头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刀刃切过颈侧肌肉的刹那，他甚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施耐德试图抬枪，却被反扭住手腕。

紧接着，整支瓦尔特P38被一股大力夺走，又按在胸口上。

施耐德先是检查了淋浴帘后边，空的。

又打开马桶盖，无异常。

水声滴答滴答地响，像是刚有人洗过什么。

套房太安静，也太干净。

垃圾篓空空如也，家具的摆放过于整齐，就连窗帘的褶痕都仿佛被重新熨过。

可唯独，唯独那股气味依旧没散去，萦绕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