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不知从哪里飞过来枚子弹。

“罗杰斯还没到？”霍伦问。

“在楼下接受几家媒体的专访。”有人答，“说要表现得尽量正常，给民众信心。”

“不，比纸面更扎实，今天早上，公开承认选举有效性了。”

短短几句，却像是三种不同的人格在交谈。

霍伦笑着示意，站在原地没动。

但今天，他们还是来了——

西装、发蜡、皮鞋、领带、胸针。

仿佛只要按照“胜利场合”的规矩打扮，就能忘记华尔街上的尸体。

早上十点，霍伦抵达。

没带任何随行人员。

独自推门而入。

华盛顿，杜邦环岛西北角。

街口设了临时交通导引。

警戒线之外，聚着零散的路人和几台停滞的新闻车。

“不错的主意。”

他扫视四周，见很多人手上都拿着香槟，笑得挺自然。

但没人敢靠窗。

离得很远。

“霍伦。”有人率先开口，举了举杯。

“早上好。”另一位补充道，声音有点飘，“我们成功了。”

“至少在纸面上。”

屋内，已聚起十余人，全都是熟面孔。

每个人都身着最正式的套装，作出喜悦的姿态相互祝贺，神情间却难掩疲惫，仿佛整夜未合眼。

当然，鉴于昨天的疯狂，也确实没怎么睡。

红砖楼本来属于一家智库，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

现在，被选举团队征用为临时联络点。

会客室设在二楼，所有窗户被临时封死，甚至加固了防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