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些首饰很珍贵，应该要好好养护。”他小声说。

“这样啊，好贴心。”

姜清黎像是不在意般移开视线。

“你在紧张吗？”姜清黎语气平静。

“嗯……”少年喉结滚动，声线不自然地紧绷着，“姐姐，怎么知道？”

“我了解了一下兔类的习性呀。”

问句还没完成，就被女孩忽然走近的脚步声打断。

姜清黎走到顾念面前停下，弯腰凑近：“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呼吸离得很近。

水声还在响。

姜清黎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对上视线，顾念心跳猛地一顿，握着终端的那只手僵硬泛白，仿佛被淅淅沥沥的水淋湿，从指尖开始泛起凉意。

她单手撑在他身侧压近，感受到他周身紧绷，轻轻扯了一下少年发烫的兔耳。

像是逗弄，又像是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

她没松开他的耳朵，低头扫了眼顾念的终端。

屏幕上，并不是聊天界面，而是一篇《钻石养护指南》的文章。

感受到她的视线，顾念抿了抿唇，粉色眸中闪烁着不安。

嗅闻到她的味道，顾念瞳孔微睁，头顶的兔耳不受控制冒了出来，分开往后，贴着柔软发丝轻颤。

纤细手指握住兔耳。

姜清黎动作很轻，一向柔软的兔耳却在她的触碰下绷得很紧。

身为杀手，他不应该这么松懈。

可是在姜清黎身边，他的五感总容易钝化。

眨了眨眼睛，顾念扬起笑：“姐姐，是忘了拿什么……”